天海意兴索然。
“哦。”
“战争它带有一定的残酷性,流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谁都不希望战争,可一旦发生了,无论遇到什么对手,也都应该保持着敬畏之心,轻敌只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天海敷衍。
“知道了知道了!”
韩非在说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桌上的文件,他不想纸张再经历一次被天海蹭脏或打湿了。
上次他把签好的一份合约亲自交于商人手上时,对方打开一看,竟发现纸面上面沾染了油渍,顿时脸色有些发绿,看韩非的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自然热情。
脸丢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闹乌龙第二次。
天海在书房待了一小会儿,接下来和以前一样,没待多久就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吃的,一如既往的和韩非客套了一下,然后喜滋滋地享用起了独食。
每次都是如此,韩非都已经摸出她的规律了。
“天天吃重口味的东西,小心身体吃不消。”
韩非见她吃的那么欢快心里莫名不爽,但对此也无话可说,只能酸溜溜地冷嘲。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不信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光滑?”
天海把脸凑到韩非面前,一脸的得意洋洋。
“都说南方待久了容易热邪入体,肝郁气滞,日久化火,可我都待三年了,皮肤还是一等一的好,凡是摸过我脸的小姑娘都快要羡慕死了……”
天海说着说着,突然捧起自己的脸唉声叹气。
“我不想当男子了,不想每次拒绝女孩子后再到她们那副难过的模样,如果能恢复女儿身,我就不会伤害到她们的心……我想自由!”
韩非绕过案台走到天海身边,掐了一把她水灵灵的白皙脸蛋,唇边掠过一丝浅笑。
“如果你现在变回女儿身,我们宅邸的门槛都会被参观的人踏破,这里当地的女子还算含蓄,胆子再大,顶多只敢等你出门行街时偷偷跟在身后,要是换成男子……我可能得多安排几个侍卫守在宅邸墙下了。”
天海用舌头顶了下韩非掐脸的腮帮子,示意他动作适可而止。
“我的武力值不怕他们。”
“我怕!我怕他们看我经常和你成双成对出入,羡慕嫉妒恨拿我出气,到时候,最该得到侍卫保护的应当是我!”
韩非听话地松了手,他不想挨天海的劈手伺候。
“今天是中秋节,出去走走?天湘和云栽都在高墙上张灯结彩老半天了,门外这么久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天海正常发挥,几下的功夫就把带来的零食吞之入腹,她餍足地舔了舔嘴角,眯眼回想着。
“两个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能出什么意外?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两脑袋挨着脑袋不知在嘀嘀咕咕的什么……啧,你弄得我都好奇了!走,出去看看!”
天海的干劲比韩非还要充足,她从椅子跳下,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跑得比马还快,压根没打算等等韩非。
等韩非走出门外,哪里还见这丫头的影子,和云栽天湘二人一起消失在空旷的院子里。
风中带着明显的凉意,韩非仰望天边浮起的皎洁圆月,倏然远远地听到了呼唤,韩非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天海在出门前提前换回浅橘色女装,又拜托云栽在街边上随便买了个面具戴上,挽着韩非的胳膊大步行走于街上。
韩非大概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非常有先见之明的也买了个面具戴上。
果不其然,路人尽管看不到天海美丽的脸容,但那毫无遮掩的凹凸玲珑的秀美身材,依然能得到街边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有的人甚至耐不住性子,跑到天海身边询问她的芳名和家住地址,扬言想娶她为妻。
要不是旁边有韩非坐镇,她可能会被一群热情的男子给淹没。
最后天海无一例外地指着韩非打发了所有的追求者亦是好奇者,那些人对抱得美人归的韩非既羡慕又嫉妒,恨得牙痒痒的。
韩非淡定地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以防被人打下露出容颜。
“……离此百米余里的横城镇,从今日起直至八月十六,连着三夜办中秋灯会,据说有拜月、舞火龙、燃花灯、猜灯谜等活动,还会提前赛出最具姿容的少女,在灯会上扮演成菩萨,要不我带你去瞧一瞧?”
天海拨弄着刚买到的拨浪鼓,对韩非说道。
天海每个月都会去几趟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