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药材铺子的掌柜,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大人物打交道,说话时都是战战兢兢的,“王妃娘娘就给了小的两张药方,让我们按照方子抓药。”
“方子呢?”
“这里这里,两张都在这儿。”
掌柜的从袖袋里拿出药方,恭恭敬敬地递给青染,青染转身又呈到慕容承安面前,“王爷。”
男人接过来,示意他先带人去结账。
慕容承安不通医理,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了。
不过。
这女人的字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同于一般女子字迹的清爽娟秀,苏诗凌的字,苍劲有力,潇洒飘逸,一笔一划都如刀刻一般,舒展又坚定,宛若一幅气势恢宏的画卷。
慕容承安哼了哼,古人云,字如其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这女人的字和她的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嚣张。
将方子递给折返回来的青染,沉声道:“多去找几个大夫,问清楚这方子的用处。”
“属下这就去办。”
青染才欲接过药方,不料指尖才碰到了个边边,慕容承安的手竟又缩了回去。
“咳咳,”身姿笔挺、气宇轩昂的男人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反常,“去誊抄两份,这份留给怀信看看。”
怀信,是慕容承安多年的至交好友,也是与他最为心意相通之人,天文地理,六韬三略无不精通,堪称有不世之才。
故而,青染也没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对,点头称是“属下明白。”
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盛夏的小院,只有树梢上的知了,不知倦地幽幽低鸣。
慕容承安不自然地斜眸睨了他一眼,呼吸下沉,“明白了还不快去?!”
莫名被训斥,青染无辜地瞪着眼,指了指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两张纸,“方子……”
让我誊抄,您也得先给我啊。
慕容承安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何等的蠢事。
羞恼地将东西丢给他,转身离开。
急促的步子,透着几分心虚。
青染还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王爷怎么奇奇怪怪的?”
——
再说苏诗凌,脚还没踏进院子里,她就感知到有人闯进了自己的阵法。
推开门。
果然,阵法中间的位置,直条条躺了一个人。
“啊——”
翠儿胆子小,被入目的鲜血吓了一跳,尖叫着跳到苏诗凌身后,眯着眼睛,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又怂又好奇。
慕容书君倒是大胆,还瞪着小眼睛辨了辨,“母妃,是珍珠!”
那个坏女人,果然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派人过来了。
“嗯,去看看。”
走过树下的时候,苏诗凌随手捡起两颗石子,向上面扔过去。
“哎哟。”
“哼。”
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闷哼,被打中麻穴的两个人,直挺挺地从树上摔下来。
“我的屁股啊,王妃您下手也太狠了。”十二性子欢脱,一边揉着屁股哀嚎,一边呲牙咧嘴地和苏诗凌抱怨。
而比他小一岁的十三,则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下属礼。
“属下十三参见王妃。”
十二这才跟着他行礼,“属下十二,参见王妃。”
“起来吧。”
苏诗凌随手又丢出去两颗石子,解开他们的麻穴,指了指院子中间的人,吩咐道:“把她拖出来,绑了。”
“是。”
十三拖人,十二则负责去找绳子,回来的时候,手上还顺带拎了一桶井水。
刚从井里打上来的,绝对冰冰凉。
苏诗凌一下就乐了,好小子,有前途。
“泼醒。”
“得令!”
十二一桶水“哗啦”倒下去,刺激着血淋淋的伤口,珍珠惨叫着从昏迷中转醒。
刚醒过来,她脑子还有些不清醒,迷茫地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好半天才连接上昏迷之前的记忆。
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苏诗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早就猜到我会来。”
“不错,我确实猜到了。”和小包子并排坐在台阶上的女孩儿,大方地点点头,笑吟吟地开口,“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