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这孩子记在我名下吧。"一年轻男子从院外走进来
“怎么?那个外族女人处理好了?”张起灵抬手捏住了张希瑶的小脸
"唔?"张希瑶的脸被捏出了口水丝,"啧。”张起灵眯着眼睛,"这个小东西”
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修长的手指,将手帕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难道偌大的张家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吗?!”
“之前佛林大哥的外族妻子,已经被送去藏族献祭了。”
"知道还有个孩子,又派人抢了回来,去母留子?!”
那个年轻人越说越气愤,他从小就清楚父亲的心思,向来以张家利益为主,从不心慈手软,但他仍抱着一丝侥幸
“佛苑!你要知道我张瑞桐可不止你一个孩子!将启山留下,处理好那个女人,我尚可保你在内族的位置!”张起灵带着丝怒气说话
"好!我先不说慕惜的事了,这个女婴呢?你要怎么处理!充作备用血库?我在来的路上,听长老们说这女婴体内有至纯的神兽血脉!"见父亲说不通,张佛苑又看了看张希瑶
心大的张希瑶受不住困意,就在张起灵与张佛苑争吵时,悄悄的睡着了
张佛苑的眼里带着些怜悯,为了张家所谓的至纯血脉,为了那个若隐若现的秘密,张家一代又一代的人,先后丧命,无一人可幸免于难
父亲的得意弟子张佛林的儿子——张海官,如今就在那个满是插管的床上躺着,一遍又一遍的抽血
看着吧!张家迟早会自取灭亡。
"如今佛苑你自身都难保了,竟还有心思管这女婴。她既在张家后山发现,那便是张家的人了。”
"我既身为族长,她的一切就归我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张起灵摆了摆手,让侍女将张希瑶抱了下去
"以后,在她穿的衣服上都绣上,张希瑶这个名字。”
"是”
张起灵丝亳不在意张佛苑的想法,自顾自的安排了张希瑶的去处。
“父亲!你是想让这个女婴又走如姑母当初的那般路吗?张家早就让海官代替了圣婴,又何苦再搭上圣女!”
张佛苑见张起灵这般不为所动,语速逐渐加快,有些口不择言了。
“放肆!”
张起灵双眼盯着自家的小儿子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的!给我下去,好好反思自己!”张起灵语气冰冷,带着些疏离之意。
张佛苑心里的一丝侥幸,被张起灵的话语浇灭,嘴唇微张,却欲言又止,张起灵这亳无人情的模样,如冰锥一般刺入了他的心中,他越发看不懂他的父亲。
从前未继任张家族长之前,那般温和的父亲,在前任族长退位时,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上的冷漠。
母亲和姑姑进入张家古楼,再到后来,二人被抬出古楼,父亲的神色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冷静的指挥族人将其埋葬。
恨吗?
说不恨是假的,每每想起姑母和母亲,心里就痛苦不已,如今,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
若是启山日后长大成人知道了,这些事大概也会很痛苦吧。那女婴的一双眼睛像极了,自己的母亲。
“敢问父亲,当初看到母亲和姑姑的惨状时,您就没有一丝伤心之意吗?”张佛苑将积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现在只需要父亲的一个答复,无论答案是否令他满意,都已经改变不了现实了。
“伤心如何不伤心又如何?既然身为张家的人早就要做好为张家牺牲的准备。”张起灵没有丝毫动摇
……
“来人”
“族长,有何吩咐?”一个侍卫从门外进来
“去请族中的那位巫医来。”张起灵手里的那块玉佩紧握在掌心
“是”
为什么族长突然想起那位了,嘶!那位在族中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侍卫神情异样的退了出去
一阵脚步传来,侍卫旁边站了位身着巫族服饰的男子,年纪不大,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这位巫医是仗着之前的救命之恩,厚着脸皮跟来的,可是他有着巫族许多绝学,张家人一般都不轻易惹他
“族长,人已带到。”
“嗯,先下去吧。”
待周围的人都散了,张起灵才开口:“你一路走过来,也听了不少那个女婴的事吧?”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