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尘刚刚想起了永乐大帝朱棣的黑衣宰相姚广孝的套路,便在上面写了句:我能给您的王子送一顶白帽子!”同样熟悉历史的朱祐杬如何不知其意,连忙将他宣来询问。
刘尘意味深长笑道:“您和我说实话,给我召进来时,有没有过将我押送衙门或暗自处决的想法?”
“啪嗒!”朱祐杬正拿起的毛笔掉到地上,如同他的内心一样,沉到了谷底。
“看来,您早看出来了!但我现在真没想法了!本王信您!”朱祐杬苦笑道。能被眼前这青年看透一切,就证明他根本不怕会被王府处理。
“我想见一见次子,朱厚熜!大明的未来就是他的了!”刘尘笑道,却是悄然捡起那张随毛笔一起掉落的纸将它靠近了蜡烛,霎那间,证据就变成了一片灰烬。
“遵先生意思!”当朱祐杬彻底折服时,他的心却是猛的蹿起了熊熊烈火!风水轮流转,终于到这里了!兴王出去屏退刀斧手卫兵,又找管家带朱厚熜前来。等待期间,两人探讨了一下更细致的内容,却发现刘尘皆能道出真相。不由得对接下来的预判充满了希望。
“我,真的不可以?先生?”问。
“你不行!朱厚熜,可以!”刘尘丝毫不拖泥带水。这让兴王在略微失望之余,却是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
“父王!”一个两岁多小娃娃被管家抱着进门,正是未来的世宗皇帝——朱厚熜!他一进来便朝自己父王伸出了手,朱祐杬连忙宠溺抱过去,却被小娃娃拽住了胡子当起了玩具。一时间,王爷挤眉弄眼的却又不舍得责备一二的表情让刘尘感到十分温馨。
“孩儿,这是从现在起你的思想和人生老师刘尘,快叫老师!”朱祐杬当下笑着放下他,朱厚熜一双大眼睛看着刘尘,分外可爱,突然,他笑了,甜甜的喊道:“老师好!”同时伸出了手求抱抱,刘尘看了一眼朱祐杬,见他父王笑着点头,便将朱厚熜一把抱起来亲了一口,把朱厚熜逗得咯咯直笑,两个小酒窝真可爱!
刘尘走时,留下了几十张王阳明感悟和自己关于三观的认知,递给兴王道:“且督促厚熜学习,留给您的时间不到十年,留给他登顶的时间,也不过十二年了!”
朱祐杬将一个贴心玉佩递给了刘尘,道:“先生定要常来教导!若真如先生所言小王去了,全仰仗先生的辅佐了!这枚玉佩王府见者如见本王,先生下次来直接出示即可!”
刘尘接过,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还有一事……”他略显尴尬,欲言又止。
朱祐杬奇道:“先生但说无妨!”
刘尘:“来点干货,给点盘缠吧!预算没做好,没钱回家了…….”
朱祐杬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这种小事先生直说便可!来人,拿两千两银子来!”
三分钟后,拿到了沉甸甸银子和一匹快马的刘尘这才告别满脸不舍的兴王,返程贵州龙场驿。
半个月后……………..
“总算到了!腚片都快颠成三瓣了!”把马都累瘦了一圈的刘尘总算回到了龙场驿。恰好众人都在听课,无人接待,于是乎刘尘再次悄摸着回到了宿舍放下行李,接着又奔向熟悉的课堂。他想看看范进的进步!
刘尘刚走到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却发现再也推不动了。他又从侧面窗上一看,难怪!就连门口地面上都坐的满满当当,人口密度大概是上次的两倍!这简直是让他欣慰阳明之说的影响力!只不过,怎么感觉讲课的声音不是王守仁呢?他遁着声往前讲台一看,发现王守仁坐在一旁,正面开讲感悟的竟然是———“大弟子”范进!这可让刘尘惊喜不已,这王阳明既然敢让范进讲,那便证明自己离开这一个月内范进已经能够达到他的及格线,满足独自讲学论道解惑的程度了!
“嗯哼!”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窗户那传来,让众人纷纷皱眉看去。王阳明下意识一看,哎哟,这不就是那出去浪了一个月的“二溜子”刘尘老弟嘛!连忙示意大家继续听范师兄讲学,自己借着如厕的空档亲切接见一下自己的刘尘老弟!
“这个老弟啊!你这又去哪里逍遥了?一个月都没你的信息,我都把范大人培育成才了!”
刘尘:“比我种马铃薯的周期还短嘛,守仁兄!我这一个月也没闲着,基本上都在马上,屁股都快裂开了!诺,给你的礼物!知道余姚那边爱吃甜食!”刘尘拿出了几包湖广酥糖递给王阳明笑道。
“这……刘尘老弟,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为我买酥糖去了!”王阳明“感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