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汗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康熙一眼就瞧见了静瑗头上的蝴蝶簪子,“起来吧。”
“谢汗阿玛。”
静瑗挨着元馨在矮榻上坐下,母女交换了一个眼神。
“昨儿生辰过得可还开心?”
“开心,儿臣还没向汗阿玛谢恩呢,汗阿玛送来的游记,儿臣已经挑了一本看了,多谢汗阿玛。”
静瑗起身朝康熙行礼,随后又挨着元馨坐下。
“朕听说昨儿你们姐妹几个听戏都听哭了?”
静瑗拿帕子抹了抹眼睛,“这出《昭君出塞》唱得是真好,现在想起来还眼圈红呢,儿臣都后悔赏赐给少了。”
康熙的手转了转茶盏,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这般好,朕改日也得让他们唱上一出才行。”
“汗阿玛可得去看看,王昭君为了边疆稳定,为了能让将士们少些牺牲,自愿出塞,这气度多少男儿都不如,儿臣瞧着都忍不住钦佩。”
康熙的视线落在静瑗的脸上,笑了笑,“德妃呀,你瞧瞧咱们的九格格,胆子越发的大了,连汗阿玛都敢糊弄了。”
元馨笑着问道:“万岁爷何出此言呢?”
康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生钦佩,还能姐妹几个都哭了?”
静瑗不依了,难得撒娇。
“汗阿玛可误会儿臣了,哭归哭,但儿臣是真的钦佩昭君的勇气。”
静瑗眼中似有亮光,“儿臣也愿意同王昭君一般,像姐姐们一样,为了大清边疆的安稳,这么多年都留在了塞外。”
康熙瞧着正义盎然的静瑗,心中有些酸涩,若大清够强,又何必让自己的公主前往塞外。
康熙压下心中的涩意,像是随意一指,“你这蝴蝶簪子不像是内务府的手艺。”
静瑗伸手摸了摸小两把头上的簪子,欢快地说道:“汗阿玛真厉害,一眼就瞧出来了,这是昨儿儿臣新收到的生辰礼物,汗阿玛您瞧好看不?”
“好看,朕的九格格戴着甚好。”
元馨的目光一直落在静瑗的身上,看着光彩夺目的静瑗,“额娘也瞧着静瑗最是好看。”
“朕的九格格也到了指婚的年纪了。”
静瑗有些娇憨的道,“儿臣才不嫁呢,儿臣只想一辈子陪着汗阿玛和额娘,以后都在汗阿玛和额娘跟前尽孝。”
康熙被静瑗娇憨的模样给取悦了,“尽说胡话,哪有姑娘家大了不成婚的。”
“不嘛,就让儿臣陪着汗阿玛和额娘嘛。”
静瑗还跑去摇了摇康熙的胳膊,康熙失笑道:“快别摇了,汗阿玛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德妃你还不管管,这丫头都要野上天了。”
元馨的声音有些哽咽,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道:“臣妾可管不了这野丫头,万岁爷您平日里可没少惯着她。”
静瑗适可而止,回到元馨身边坐下。
“朕瞧着策棱很是不错,静瑗你瞧着如何?”
静瑗作羞涩状,捏了捏帕子,“儿臣不嫁嘛。”
“策棱?万岁爷所说的可是喀尔喀世子?”
康熙点头,“正是,他进京也有八年了,在上书房里跟阿哥们一同读书,听师傅们说策棱读书很是不错,骑射也出色。”
元馨回忆了一下,开口,“臣妾记得喀尔喀世子当年进京的时候已有二十岁了,如今八年过去,喀尔喀世子岂不是二十八了?”
康熙见元馨脸上带着迟疑,安抚道:“策棱虽然年纪大了些,家中倒是清白,朕还能将九格格推进火堆不成?”
元馨起身请罪,“万岁爷恕罪,臣妾并非此意,万岁爷自是疼九格格的,只是臣妾做额娘的,总是要多考虑一些。”
康熙将元馨拉起来,“无妨事,朕知道你一片慈母心。”
“多谢万岁爷。”
“静瑗呀,汗阿玛瞧着策棱是个优秀的小伙子,满蒙八旗里想再找出跟策棱一般的男子都难啊。”
静瑗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康熙,又不自觉的想伸手去摸簪子,最后应下道:“儿臣听汗阿玛的安排。”
康熙有些欣慰的点头,元馨则红了眼眶,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静瑗先离开了,康熙瞧着眼圈还有些红的元馨,“好了,朕打听过了,策棱的后院很是清净,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妾侍都没有。”
“臣妾失态了,只是臣妾想着静瑗要指婚出嫁了,就有些难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