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牢笼,它困住了无数的宫人内侍,也困住了一心向往自由生活的她。
可是安身此处,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她早已习惯随遇而安,尽管有着数之不尽的麻烦活计,可是无需应对晋帝的乖张暴戾,楚帝的荒谬宠信,以及一众亲信一而再再而三的忘我牺牲,她觉得心安,有时她甚至会想,就这样安度此生或许也是一件幸事。
可是,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寒月下,她意外遭遇了酒后回宫的他,尽管她拼命地挣扎,却还是被他牢牢束缚,压在了身下。
一夜过后,她望着手中沾染了点点落梅的床单,眼都不眨便将其丢入了浣衣池。
她是曾周旋楚国和晋国两国君主之间,可是他们从始至终也不曾得逞过,至于他,就当是她欠他的吧。
她本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往日般安生度日。
可是却忘记了,哪怕她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习以为常地找她的麻烦。
三个月后,在又一次的栽赃陷害中,她被罚杖责八十。
当她捂住肚子、浑身是血的昏倒在宫巷时,最后一抹意识听闻的是‘宸帝驾到’的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