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号中午11点,我叫了一辆网约车去北站。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没有雾霾也没有沙尘,气温不高,湿度适中,从车窗吹进来的自然风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和李娅含并肩坐在后座,车子驶出小区后,她依偎了过来,而我也就自然而然的把她搂在怀里。
李娅含的美充分向我证明了那句: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这句话广泛的适用性。
她今天穿了一条蒲公英印花的浅粉色吊肩裙,肩带上的法式蕾丝,让她的优雅中又透出一丝迷情。杏色的一字带高跟凉鞋,显得腿脚特别修长。
她的脸上画着淡雅清秀的裸妆,饰品只有一对简约风的珍珠耳环和一条莫比乌斯环银手镯,给人一种清透又干净的美感。
去火车站的路上,她一直在鼓捣我胸前挂着的照相机。
做了3年的兼职模特,拍照片已然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所以她喜欢玩相机。
嗯,但也仅限于喜欢和玩……她对这种光学设备的了解还没到入门级,所以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我的相机包里已经装了性能先进的5D4,身上却却还要挂着老掉牙的FM3A。
我喜欢摄影,并且对胶片机有一种特殊的执着。我始终认为,用胶片机拍出来的人物写真有一种只能用‘玄学’来解释的真实感,就好像把人的一部分灵魂融入到照片之中,欣赏时会产生非常强烈且厚重的临场感。
所以数码相机只是用来给她拍一些发朋友圈的照片,而胶片机要用来给她拍打卡照片。
当然,这种解释李娅含完全理解不了,就像我始终搞不明白,M.A.C的cockeny和YSL的502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草莓红嘛,可她非说这两支口红不一样。
最后我只能理解成,一个是自然生长的草莓,一个是打了激素的草莓。
我们取完票的时候,已经12点05分了,剩余的时间不算宽裕。
可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在拿。我斜挎着相机包,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提着圆柱体的旅行袋,全都是她的东西,就连我自己的双肩背包里,还有两双她的凉鞋。
我的体积变大了很多,走起路来总会无意间撞到别人,她可倒好,不仅不帮我分担,反倒是一身轻松的,提着她已经退流行的驴牌TWIST手袋,像小蝴蝶似的,在我面前飞来飞去,时不时的还要拽一下我的棒球帽。
12点42分,我们乘坐的G901次列车准时发车了。昨天晚上我俩睡得很晚,就想在火车上补一觉。可刚闭上眼睛,李娅含的手机就响了。
“喂。”
“嗯,已经发车了。”
“放心吧,都带齐了。”
“麻烦你了,晴姐,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好,下周见。”
她挂断电话,舒了口气,想要再次闭上眼睛,可手机又响了。
“你可真忙。”
她没回我的话,看上去有点紧张,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通电话。
“喂,妈。怎么了?”
“你和爸别来了,我没在家。明天?明天也别来了,我这一周都不在家。”
“跟闺蜜出去旅游了呗。”
“行。不过,就3000,再多就没有了。”
“我旅游也要用钱啊。”
“什么叫浪费呀?我辛苦了半个学期,又要念书又要兼职,放假了,出去玩一玩都不行?”
“我少补贴哥了?上次他去相亲,穿的衣服都是我给买的……”
不知道是她老妈把电话挂了,还是信号突然断了,李娅含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气鼓鼓的把它调成免打扰模式,又闭上眼睛。
2个小时04分后,我们来到了天朝大地最北边的省会,那个拥有东方小巴黎、东方莫斯科、教堂之城、文化之城、音乐之城等众多赞誉和光环的传奇城市。
我们就近住在西站旁边的全季酒店,放下行李休息一会儿,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冰城大剧院,开始我们这趟旅行的第一次打卡。
在路上,我用手机不停的刷与大剧院有关的图片和短视频,想要寻找一些参考和拍摄灵感,热情的司机师傅也滔滔不绝的向我们描述那里别致的美景。
车子以50公里/小时的速度驶过松花江公路大桥,在科学技术馆进入我视野的时候,冯阿姨打来了电话。
“你和小含已经到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