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点,季莫菲耶夫大叔到家里来接两位老阿姨。临走的时候,他对我和李娅含说,他的助理9点左右会过来接我们出去玩儿。
直到现在,我才搞清楚,原来季阿姨是一名专门处理涉外经济问题的律师,她来这儿可不单单是陪冯阿姨散心,还要协助她办理遗产继承。
虽然她们是几十年的老闺蜜了,但这次协助仍然只有一半建立在友谊上。冯阿姨要支付继承获得总财产的0.25%作为季阿姨的律师费,据说这已经很优惠了。换了别人,她的要价会再高出一倍,而且还要分段计费。
在抢钱,哦,不,赚钱这方面,我挺佩服我老爸的。
他在波屯的移民律师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那些想要获得合法美国身份的外国人,无论是拉美的偷渡者,还是远东的寡头,都得支付给老爸418美元才有能获得在他的办公室里咆哮,咒骂当地的移民官一个小时的权力。
而我老爸需要做的只是认真倾听,然后在他们表明自己完全符合加入美国的条件,只是被移民官故意刁难时,摆出一脸十分认同的样子,再用几句好话,哄他们在‘德古拉’的契约上签下名字。
两下这么一比较,我突然觉得我老爸好像没什么值得佩服的。
车门关上之后,我和李娅含站在院门前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融进来往的车流。
回到房间,我正在充电的手机上显示出一条未接来电,竟然是我老妈。
也许是我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让她产生了点儿误会,她问,“谁啊?”
“是我老妈。”
“啊?”
“啊什么啊?”我有点不高兴,“我老妈就不能叫伊娃?非得叫汉娜或者凯瑟琳这种青铜器时代就出现过的名字才合适吗?”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很不礼貌,脸颊渐渐变红,“没有啊,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赶快给阿姨回电话。”
我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晃了一下,表示我没生气,然后拨回老妈的电话。
“把手袋递给我呗。”
电话已经接通了,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手袋轻轻放在床上,再背过身,坐到床边。
“嗨!老妈。”
“儿子,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我们很久都没联系了,此时,她显得很开心,“我听你老爸说,你回国了?”
“啊,对。但是我又走了。”
“去哪了?”
“海参崴。”
“婚事办完了,在度蜜月?”
我不想让老妈因为我的事再操心,就没否认,“差不多是这样吧。”
“什么叫差不多?算了,你怎么说都行。”老妈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有空的话,去一趟柏林。你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还没见过你老婆呢。”
“舅舅?他不是在澳洲吗?”
“他觉得在那里打兔子太无聊,就回柏林抓野猪了。”
“好吧。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就去一趟。”
“对不起啊。我和你老爸都没能参加你的婚礼。”
“我不是也没参加你们的嘛。”
老妈‘呵呵’笑了两声,“好了,我得去休息了。改天再聊。”她顿了顿,然后说,“我爱你。儿子。”
“我也爱你。”
“愿上帝保佑你的健康。”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和老爸都很担心你。”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李娅含刚涂完指甲油,正张着小手,自我欣赏。
我转过身,她把手伸到我眼前,然后问,“好看吗?”
我凝视着她被染成豆沙色的指甲,点点头,又稍微提了一下嘴角。
她又问,“你会涂吗?”
我自信的说,“当然了。”
“那脚上的你帮我弄吧。”
说完,她往旁边挪了几下,然后把白嫩的小脚丫搭到我的腿上。
我突然来了点歪心思,就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抓住她的脚踝,又猝不及防的在她的在脚心上轻轻挠了几下。
“你真烦人!”
她挣扎着把脚缩回去,然后抄起枕头就拍了过来。
在同龄的女生里,李娅含算挺有力气的,被她捶一下,如果恰好打到比较脆弱的部位,是非常疼的。
不过,好在她的枕头里都是轻盈的羽绒,就算打在鼻子上,也不会怎么样。
我再次捉住她的脚踝,并把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