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丝毫没意识到气氛的微妙,继续絮絮叨叨:“少爷以后可不能再吃抹茶的东西了,自个儿的身体得注意,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担心。”
抹茶?
还真是她那个冰淇淋惹的祸。
不能吃直接说就好了嘛,她又不会生气。
岑幼京看向吊水的京墨,后者无奈地朝还在喋喋不休的管家咳了声,“……刘叔。”
刘叔:“少爷你别怪我啰嗦,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到这么大的,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听见咳声,担心的不得了:“怎么了,是又哪里不舒服,发烧这种病,看起来是小病,其实可折磨人了。”
岑幼京看着京墨那副无可奈何又只能被迫乖巧的头疼模样只觉得好笑。
原来在学校里高冷无边的京墨也会露出吃瘪的表情。
一开始京墨还试图阻止,到最后干脆摆烂,只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
刘叔说的口干舌燥,斜刺里递过来一杯水,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个人:“谢谢谢谢,哎,同学你是?”
“我是京墨的……”她想说同学,可两人不同班啊,改口道:“朋友,我来看看他。”
刘叔觉得稀奇,竟然有女同学跟他家少爷是朋友,又觉得眼熟,半晌一拍脑袋:“你是岑家那丫头?”
岑幼京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她,去京家吃饭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我叫岑幼京,叔叔好。”
大概是想到岑家的变故,刘叔顿了下:“你好你好,那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
病房门关上,就听见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
京墨一脸应付不来的表情:“刘叔,他比较爱说话。”
看出来了。
岑幼京坐下,哼哼两声,明知故问:“这粥你还喝吗?”
京墨:“……”
“好了我不逗你了。”想来也是不想她有负担,岑幼京端起那碗粥,好歹人家生病跟她脱不了关系:“啊,张嘴。”
“不、不用。”他脸红。
“别说话,张嘴。”岑幼京强势。
京墨见她一脸严肃,只好乖乖张嘴,咽了口粥。
怎么今天的皮蛋瘦肉粥这么好喝?
岑幼京喂一口,他喝一口,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
“没吃饱?”
他一脸的意犹未尽。
“饱了。”京墨克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没生气,你道什么歉。”岑幼京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我有事先走了,你有人照顾吧?”
“你要去探监?”京墨一语中的。
他怎么知道?
岑幼京还没反应过来,京墨递给她一份资料:“这个是雷律师让我给你的。”
她接过一看,几秒后感激道:“谢谢。”
从医院出来后,岑幼京直奔京城监狱。
抬头看京城监狱的牌子,恍若隔世。
从前她在这里饱受折磨,如今竟然还会回到这里。
岑幼京压了压心底的惊惧,进了探监室,直到对面坐下来一个女人,她才有了一切都不一样的真实感。
她不再是罪犯,而是自由之身。
她今天来看的是正是眼前穿着囚服的女人,曾经岑氏集团的财务总监,齐云。
要想翻案,齐云是其中关键一环。
女人隔着玻璃惊讶地看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仇人的女儿,“你找我做什么?”
“在里面很不好受吧,齐姐姐。”
“好不好受的,你爸估计很清楚。”女人轻蔑地一笑。
岑幼京握紧了拳头,随后淡然一笑,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齐云,你替别人顶锅就没想过自己的家人?”
“你想说什么?”女人百毒不侵,漫不经心瞥她一眼,“如果是想威胁我,或者让我改口,我劝你省点口水。”
“齐奥,京城华宇幼儿园小班。”岑幼京笑呵呵开口,京墨给她的那份资料就是关于齐奥的。
她也没想到齐云没有结婚,竟然有一个小孩。
至于这小孩是谁的,齐云肯这么帮白东山,其中意味显然不言而喻。
原本她今天只是想来探探齐云的口风,京墨给她的那份资料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果然,齐云一听神色就变了,又强装镇定:“谁是齐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