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是面条，还是老样子，自家种的青菜和一个土鸡蛋做成的煎蛋为配菜。

元宵节夜晚的街道也比平常热闹，叶攸宁到大街口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

小彩旗还挂着，灯笼也发出淡淡的光。

最亮的就是猜灯谜的地方，还有边上小巷子里的小摊铺。

小摊铺还会持续一个星期才撤。

叶攸宁在原地搓了搓手，然后塞进口袋里，口袋里面有个东西。

四四方方的纸张。

这件外套是老太太买给她的那件，就大年初一和叶凝幽去凤尾寺穿过。

因为被水雾打湿了回来后就换了另一件，这件就放外面晾晒。

她记得自己没放东西在里面。

叶攸宁把东西拿出来，看清楚后。

霎时之间一股酸胀感涌上来，拼命地想忍住，但睫毛还是十分不争气地染上小水珠。

是一个红包。

红包壳还是上次叶攸宁在桌上见到过的，里面有两百块钱，不用想都知道是老太太给的。

压岁钱吗。

她第一次收到。

“小喆，世上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叶凝幽把人揽到怀里，轻哄着。

他不去看叶攸宁此刻的表情，刚刚在不远处就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发呆，走近后因为路灯灯光的原因，眼尾处有一朵晶莹。

“叶凝幽。”

叶攸宁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叶凝幽顺着她的头发，听她喊他，轻声说：“嗯？你说，我听着。”

话音刚落间叶攸宁挣扎地要抬起头，在衣服上蹭过的原因，鼻尖是红红的，两边的脸颊上也糊上湿答答的泪水，不过她是笑着的。

叶攸宁扬起笑容，眉眼弯弯，只是任凭泪珠不停往下滑落。

声音沙哑：“叶凝幽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压岁钱，我真的很开心。”

说着眼角沁出的泪珠又顺着滑落，仰着头，泪珠划过耳尖融进发里。

“小喆，别笑了。”

叶凝幽用手挡住了她的脸，脖侧的青筋暴起，声音有点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他的手覆盖住的那一刻，叶攸宁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先是失声的哭接着转为细细抽噎。

叶凝幽的手早已沾满了泪水。

何盛家吃饭晚，所以是打算晚点再来找他们汇合，林芙今天也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说是有事情，见她不愿意说，叶攸宁也没多问。

林芙来的时候，叶攸宁就只剩下鼻尖和眼睛还有点红，在晚上，天暗看不太出来。

林芙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看出来了叶攸宁和平时不一样，趁她去买水的时候，带着敌意转头问边上的人。

“叶同学，攸攸怎么了哝？”

叶凝幽望着里面的背影说：“喜极而泣，今天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叶凝幽打着哑谜，知道叶攸宁不是受欺负了后，林芙就不多问了。

何盛刚好也到了。

很快队伍又变成了两两并列着走。

何盛拿起一个灯谜，“幽哥，来比不比哩？”

叶凝幽拿了一个随意看了下，掀着眼皮扫了眼他，“赌注。”

“我赢了的话，幽哥就别天天撒狗粮了哝。”

闻言，叶凝幽勾了下唇，“我赢了，你就多担待些。”

何盛和林芙一组，叶攸宁自然是和叶凝幽一组的。

比的就是相同时间看谁猜的多就赢。

“元宵虎会打一字。”

“夤。”

“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打一日常用品。”

“桌子。”

“一只雀，飞上桌，捏尾巴，跳下河，打一日常用品。”

“汤匙。”

“有风吹不动，它动就生风，若要不动它，待到起秋风，打一日常用品。”

“扇子。”

……

叶攸宁这边都是叶凝幽念题目有个参与感，剩下答题全都交给叶攸宁。

“只有谜底未变，打一成语。”

叶攸宁摇头：“我不会。”

叶凝幽说着示意她往背后看，“手机借我。”

他手机没电了。

何盛和她们的位置是相对的，此时他们那边火急火燎的，林芙报题目，何盛天天玩电子产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