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回去吧。”

系统也跟着飘飘悠悠的。

「不用继续跟着了吗？」

“不用了，从今天起，她会相信这场交易是真实有效的。”

系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宿主，我觉得这样……有点太坏了。」

太坏了？

程谦心底暗想，这可不行，万一小东西良知爆发不肯帮助他了怎么办，那他还怎么毁灭世界？

他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你是会理解我的，毕竟你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系统。”

听到夸自己善解人意，系统立马认真的开始听着。

“可是……”

他这一个“可是”，系统紧张的把自己扭成了麻花。

“可是你居然说我坏，我一个本来想死的人，因为被你绑定了才死不掉。你是为了弥补我，才会想要毁灭世界，让我早日任务失败的。我这是在帮你完成毁灭世界的目标，弥补你犯下的错事……到头来吃力不讨好，却落了个这般名声，被你嫌弃我太坏了。”

「我……我不是……」

程谦悲戚的擦擦眼角：“我好委屈，我萌生死志了，我这就去投湖，你这次别复活我了。”

「不要！宿主我说错了！」

“说错了？那你心里还是这么想我的了？”程谦把胡搅蛮缠发挥到了极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我好可怜，我辛辛苦苦为了系统做事还要被埋怨，世界上哪有这么坏的系统……”

系统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题已经从“程谦是坏蛋”变成了“系统是坏蛋”，它如果有手有脚的话，现在应该急得抓耳挠腮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想的！宿主就原谅我一次吧！」

程谦吸了吸鼻涕，抽抽噎噎的说：“那……那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再也不敢了！」

程谦偷偷把袖子里催泪药剂的瓶子给丢进路边草丛里。

小样，拿捏你还不容易？

多年后，系统的ai被完善的无比聪明后，终于明白了程谦这种集绿茶和pua行为为一体的话术，它气愤的撞向程谦：「你就没有良知吗！这么欺负一个系统！」

“没有。”程谦回答的理直气壮。

回到店中，系统还在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程谦轻轻的挠了挠它：“你帮我做件事情如何？我就原谅你。”

系统立马振奋起来：「什么事什么事！都交给我！我什么都能做到！」

“你能发定时邮件吗？”

「当然可以，连21世纪的普通电脑都能做到，我怎么会做不到？」虽然它是个球，但还是透露出一股昂首挺胸的骄傲劲儿。

“你帮我给薇尔发一封定时邮件，告诉她其实交易是假的，我从来没从她身边夺走过任何东西。”程谦说，“收信时间定在她起义成功的前夕。”

等她被别人瞧不起，觉得是自己做的交易才导致了这些，变的敏感多疑，怀疑身边的每个人都瞧不起自己，又患得患失，愧疚于改变了身边男人对她的看法时……再告诉她，其实都是假的，这些男的本来就看不起她，她这么多年白愧疚了。

一定很有趣吧？

程谦想了想那个场景，不由得觉得有趣。

太有趣了，真是期待。

他满满的又斟了一大杯珊妮毒花的花茶。

压力好大，浅死一会儿，解解压。

他猛猛闷了一大口下去，熟悉的中毒症状开始出现，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嗝”的一声断气了。

好舒服，好快乐，比睡觉安详多了，有种灵魂都飞出身体的感觉。

系统发完定时邮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地上甚至铺了花瓣，程谦像睡美人似的，安详的躺在花瓣中，面容温柔而恬静，嘴角还挂着刚刚溢出的黑色血液。

如果系统有一张脸的话，现在一定是痛苦面具。

它认命似的把程谦给复活了起来。

「宿主，反正你也死不掉，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这样寻死觅活了？」

“可我觉得活着压力好大，我需要解压。”程谦认真的说，“不然人容易疯掉的。”

「什么解压，宿主是zip后缀的吗？」系统开了个玩笑。

“和我开这种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