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北海还坐在主位,但现在好像要过来。
季微尘也不知怎么想的,身子比脑子先反应,起身想走出包间,手腕却被一只燥热的大手拉住。
明明他比门近,他皱眉不满地想。
启迪在一边看见这幕,眼睛都瞪大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小尘……”迟北海的声音在喊小尘的时候永远深情缱绻,七年过去了,一分未变。
季微尘微微挣脱了手腕,转身看着他:“做什么?”
“你……算了……”迟北海咽下嘴里的话,垂眼伸手掰开他紧握着牛奶的手指。
季微尘低头看着他的手,任由他的动作,可他只是抽出了那罐牛奶放着,便也不再说话。
他轻笑,眼里却不带笑意:“怎么?怕我喝?”
迟北海点头。
季微尘被他这副样子刺激到,又问:“你没什么话跟我说?”
说完又想起刚才他说“算了”,一时怒火中烧,冲他发脾气:“对,你刚刚说算了。算了算了,总是算了,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喝不喝那——唔……”
许是被气到了,他微弯着腰按着胃,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钝痛也一阵一阵。
“怎么了?小尘?”迟北海慌起来,手连忙覆上他的上腹,却被他挡开。
“别碰。”声音很低,明显很难受,但又带着轻易不能被发现的哽咽。
启迪从刚才的场面里回过神,连忙扶他坐下来,皱着眉又絮絮叨叨:“你做什么这么激动?才好几天啊?自己的身体自己没点儿数?”
季微尘坐在椅子上,一手压在胃上,羽绒服都被按压下去,一只胳膊搁在桌上,他将脸埋进去,细细喘着气。
“怎么回事?这么难受?要不要吃点儿药?”启迪也慌,不管不顾的就要从包里拿药出来,却又不敢真倒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