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羽去过云城,自然是知道路的,他一只手扯着安禾的胳膊,到了该拐弯的地方又伸手给安禾指路。
一路上倒是非常顺利。
但正是因为太过顺利,才让安禾起了疑心。
妈的老子来的当晚那邪祟都进屋了,走着鸟不拉屎的无人小道你告诉我说没有邪祟?
安禾第一个不信。
“老宁啊,你说这走了这么久连个邪祟都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宁时羽整个人都是颤颤巍巍的,他的眼睛四处乱飘,生怕哪里蹦出来一个邪祟。
“没,没有不是挺好的吗?”
“没事了,现在不奇怪了。”
“啊?”
宁时羽愣了一下,不懂安禾在说什么。
眼神瞥了一下才发现安禾正目光朝前看着什么。
这下宁时羽瞬间懂了,他颤抖着跟着目光看去。
只见小路前方走来一个只穿着破麻布衫,袒胸露乳的男人,虽说是袒胸露乳,但其实他的身材简直是瘦骨嶙峋,麻布衫很长,遮盖住了下半身。
他两肩之上顶着一个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至于有没有脑袋,不知道,反正红灯笼里透出来的是亮光,而不是脑袋的影子,他左右摇摆,一步一跳地前进,右手上还捏着一个破旧的铜铃铛。
灯笼里还时不时传出奇奇怪怪的欢快声音。
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每个字都听不懂。
他欢快地跳着,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舞蹈,又像是神婆装神弄鬼的除魔舞,很快就蹦跶到了两人身前。
原本安禾看到他的第一眼,以为是邪祟,但仔细感应,却发现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