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了一个龙昊。
……
龙昊坐在酒楼前,看着王城繁华的夜景。
依然是人来人往,叫卖不绝。
王城虽然繁华有趣,但却不如梦鹿山上来得舒坦。
他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目光忽然就落到了其中一个青年身上。
这青年双目蒙着白绫,牵着一个小孩,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女,在长相平凡的普通人中显得格外扎眼。
龙昊没有过多在意。
但那青年却站在了街道中央,把目光看向了他。
龙昊觉得他的目光让自己很不舒服,就回到酒楼里了。
时不语看着龙昊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哥,怎么了?”
夏檀晃了晃他的手臂。
“没什么,走吧,离药庄不远了。”
时不语牵着夏檀,带着白隽走远了。
……
“王城?你说王城!?放你娘的狗屁!”
黑衣中年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双腿翘到桌子上,看着一旁的青年。
青年温文尔雅地笑着,似乎丝毫不在意中年男人粗鄙的口吻。
“韩止,你们窥天阁有这么好心?会把这种信息告诉我?”
“吴庄主,我只是把信息传递给你,并无他意,信与不信,则是由你。”
韩止的脸上依然是浅浅地笑着,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
“明武是个老狐狸就算了,还养出来你这么个小狐狸。嘿……”
吴庄主笑了两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好吧,我便信你们一回,给你们当回狗,说吧,要我怎么做?”
“吴庄主,我们都是为王朝卖命的,不存在谁听从谁,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我希望,我们以合作伙伴的关系,共同抵御这次的危机。”
韩止慢条斯理地说着。
“呸,别扯那么多叽叽歪歪的破寄吧话,磨磨唧唧的,老子问你要怎么做你干脆点说。”
吴庄主吐了一口茶渣。
“义刃庄,到时候只需引导民众避难,以及护卫民众减少伤亡即可。”
“你们窥天阁的人会有这么好心?”
吴庄主挑着眉头。
“吴庄主这是哪儿的话……”
韩止干笑着。
吴庄主也笑着,只不过笑容并不怎么好看。
“跟我装什么犊子,咱们这群人心多脏,我能不知道吗……”
“你留着那群人,有啥用啊,告诉我呗……”
“这……吴庄主,切不可乱说。”
韩止眯笑的眼睛看着吴庄主,表情颇耐人寻味。
吴庄主哈哈一笑。
“原来如此,羊还没养肥,舍不得宰是吧?……哈哈哈哈。”
“可不能乱说,吴庄主。”
两人相视一笑。
义刃庄灯火通明。
……
“下雨了……?”
韩翁看着飞到书页上面的雨点,看了一下书桌前的窗户,把它合上。
“什么时候……?”
豆大的雨滴被风吹斜,拍打在窗纸上,啪啪嗒嗒的,极为响亮。
夜色浓郁,韩翁又多点了一盏烛灯,继续埋头书案。
没在意窗纸上被雨点打湿的地方,越来越像一个人影……
……
宁时羽被雨声吵得睡不着觉,干脆坐起身来,点亮了蜡烛,修炼了起来。
大比在即,他不想给自己太多压力,优先考虑的就是休息好。
烛火晃了两下。
“嗯?”
宁时羽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烛台。
“有风?没关好窗户吗?”
他打量着窗户,却发现严严实实的。
这让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现在安和和李玄更不在身边,他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直觉了。
窗户关好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风……
没有风,烛火怎么会晃动……?
你别跟我说是特么房子没装好,砖头留了缝,这里是翰林院!
最高规格的装修!
“公子,睡不着吗?”
他留宿的这个房间很大,那个佣人和他住在一个屋子里,以便照顾他的起居。
两人一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