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仅能看到阿莉丝塔挥出手,画面像是经过了剪辑,在某一帧猝然定格。
“没收?”阿莉丝塔那张骇人的脸孔抵近士兵,五官些微扭曲,更为可怕,修女用力一握,两杆枪发出折裂的悲鸣,她问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阿莉丝塔……”克洛丽丝犹豫提醒,“他们毕竟是法兰士兵……”
修女这才像扔垃圾一样把手中的“小鸡仔”丢到草坪上,目光残忍地瞥了三人一眼:“滚。”
三个法兰兵哪敢留什么狠话,每个人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转眼没了踪影。
“阿莉丝塔,是不是……”克洛丽丝瞥了一眼大厨,欲言又止。
“她是我的仆人。”
“……是不是负面影响干扰了你,你刚刚不该那么做的。”
克洛丽丝不敢直视阿莉丝塔的目光,对修女的一贯畏惧此时更为强烈。
“不该问的东西,你最好闭上嘴巴。”
阿莉丝塔拉着推车往前走去,只远远留下吩咐——
“如果明天法兰人要来,你负责接待。”
29.玛丽安娜
这段时间沃伊蒂不在法尔亚尔,否则乌鸦能耐心解答少女的很多困惑,即便涉及不可言的辛秘,沃伊蒂也会委婉地给出提醒。
次日,克洛丽丝没见法兰人的登门报复,倒是收容了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民,少女在一楼腾空几个工作间,地上铺满黑麻席,一间屋子足以安置十二个成年人。
白天里,一支新的舰队从上界而来,警报和炮火再度点起硝烟,因为距离遥远,克洛丽丝不知道战争的进展,更不敢靠近凑热闹。她将心思放在教养所上,帮伤员包扎熬药。不少流民都是克洛丽丝认识的镇民,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分担力所能及的工作。
等新一阶段的战事停歇,克洛丽丝终于看到法兰人的到来。
为首者是克洛丽丝曾在广场上遇见的赤发女人,她站在树林小径的路口,并未靠近教养所。
比起广场时的俊美、威严、英姿勃发,女人此刻稍显狼狈。她发梢微乱,烟尘遍身,脸颊与手掌有明显的清洗痕迹,与衣裳的血污形成鲜明对比。
克洛丽丝一靠近,浓郁的血腥便扑面而来。
赤发女人泰然自若,微笑道:“我叫玛丽安娜。”
“克洛丽丝。”克洛丽丝警惕地与对方握手。
“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初步认识后,玛丽安娜开门见山。
“没人说不让你进。”
“哦?我只是想与你们这些虚空门徒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所以……”玛丽安娜笑道,“我真的能进来了吗?”
克洛丽丝的拳头立刻攥紧,她脸色一僵,旋即回以同样的微笑:“请进,将军阁下?”
“叫我玛丽安娜,玛丽安娜·晨曦。”
赤发女人将部下留在树林小径等候,自己则独自跟随克洛丽丝踏入教养所。
少女带她来到院长办公室,自己则坐在又破又旧的沙发椅上,打开阿莉丝塔收藏的茶叶罐,一边泡茶一边示意玛丽安娜坐下。
赤发女人摘下军帽,看着克洛丽丝泡茶、沏茶、递茶,她接过来呷了一口,问道:“请问院长什么时候来呢?”
“阿莉丝塔这段时间不在,唔,有什么事你可以同我讲的。”克洛丽丝说的是事实,她也不知道修女去了哪里,每天能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孩子,请你知晓,我抱着绝对的诚意而来,”玛丽安娜抿了一口清茶,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这事也同样事关你们的安危。”
“你不是来找我们问责的吗?”克洛丽丝皱起眉头。
“我怎么会责备敌人的敌人?”玛丽安娜噙着自信而果决的笑意,“我现在能见……”
“砰!”
院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壮硕的身子挤了进来,一屁股压在沙发上,克洛丽丝连忙闪到旁边。
坐稳的阿莉丝塔对着茶壶壶嘴灌了一口,说道:“你认为自己很有本事?”
“伊洛娜·卡文迪许尚且在您手上吃亏,我又怎会如此不智与您作对?”玛丽安娜情真意切地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她知道伊洛娜来过,却不知道伊洛娜可不只是吃亏那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伊洛娜吃亏了呢?”克洛丽丝问道。
这次阿莉丝塔没有呵斥少女,而是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看不出是微笑或者狞笑,任何面部表情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