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一道娇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社员扭头看去,灵魂仿佛陡然凝滞。
那是张无以言喻的脸,清艳绝伦衬不出颦笑皆诱人的妩媚、祸水红颜又多出些庸俗的风尘、倾国倾城是做作而浮夸的亵渎,她似乎是极圣洁的天使不容触碰,又似乎是使人堕入色欲的妖魔,矛盾的气质浑然天成,勾魂夺魄。
“你……”他张了张嘴,作为花丛老手,却紧张得说不出话。
“能给我看一眼你的枪么?”她如此说着,却顾自摸走了社员腰间的左轮。
“可以,当然可以——”他的心都要软掉了,对奇异的氛围浑然不觉——这样美丽的女人,为何还没掀起舞厅的狂热和轰动呢?
紧接着,他心脏一滞,只见那美人将枪口对准自己,檀口轻启:“砰。”
扳机扣响。
子弹未动,他的心跳也几乎未动。
“你真坏,”社员汗流浃背,故作镇定地笑道,“也就你这样的美人能和我开这种玩笑了。”
红发美人却皱着眉头,这时,另一个美丽的少女走过来,责备道:“蠢货,你没开保险!”
“喔,保险我知道的,拉大栓嘛,可枪栓在哪?”
“你没玩过枪?”
“我又用不着这些东西,也就小野猫这种软鼻涕虫才会用笨重的兵器武装成刺猬!”
正争执着,社员怔怔地看着少女手把手教导红发美人如何打开左轮保险:“左轮不是拉栓的,你要先掰一下上边的击锤,然后才能扣扳机,像这样……”
社员的眼睛缓缓瞪大,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挪动的意思。
“砰!”
鲜血在左胸炸开,惊叫声一并响起。
社员的女伴瞠目结舌,腿脚像灌铅一般害怕得难以挪动。
红发的维罗妮卡上前揽住她的肩,细声说:“你不属于这里,女孩,你是做什么的?”
“餐、餐厅服务生……”女人快要哭出声来,可耳根子痒痒的,又酥又红,心中的恐惧在暧昧的气氛中不那么明显。
“好吧,服务生小姐,我得说明的是,你的男友在杯里加了些佐料,你要尝一尝吗?”维罗妮卡问道。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女人惊惶地推开维罗妮卡送到嘴边的酒杯。
“喔,你可以为他求情,我的小女友能帮你把他救回来,”维罗妮卡扭头问,“能么?”
克洛丽丝按着扳机,拍动击锤,狂啸的火舌一吐而空,她耸了耸肩:“现在救不回了。”
“啊啊啊啊啊——”腿终于能动了,女人惊慌骇然地朝外边跑去,迎面撞上几个大汉的胸脯。
他们胸章上纹着靛鸥,是巴布的手下和其他小头目。
社员们拖着两具被揍得不成人形的门卫,托着枪,问询地看向克洛丽丝。
“啧。”却是维罗妮卡咂了咂舌,她手掌微拂,社员们仿佛接受了什么指令般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来。
女人尖叫着跑出去,更多人落荒而逃,社员们冷汗直冒,对那个记不清脸的红发女人充满敬畏。
“他们现在归我管!”克洛丽丝不满道。
“嗯哼,你的可不就是我的么?”维罗妮卡终于展现出属于恶魔的一面,妩媚而危险。
早有反应过来的守卫持枪走来,警告道:“现在,放下枪!”
克洛丽丝双手高举,把左轮扔到维罗妮卡怀里。
舞池的人要么四散逃窜,要么趴在地上寻找掩体,秩序不算十分混乱。
维罗妮卡眯起一只眼来瞄准,霎时,所有枪管都对准了她。
“把枪放下,把枪……”那些人看见维罗妮卡的脸后,神情逐渐恍惚,握枪的意志也不再那么坚定。
“咔。”扣动的扳机惊醒了枪手们,他们本能还击,无数声混乱不一的枪响绽向魅魔,却仿佛射中一道幻影。
“为什么还是不响!”维罗妮卡抱怨。
当然不响,蠢货。克洛丽丝腹诽。
少女带来的社员已将枪势铺开,一声声连响的霹雳宛如鞭炮,克莱格手下的枪手们应声而倒。
舞厅后,越来越多的枪手涌了出来,克洛丽丝并不着急揪出克莱格,她能感觉到,维罗妮卡的梦境已经笼罩了整座建筑。
维罗妮卡的位阶比【梦境行者】更高,已经到了混淆真与幻的地步。
克洛丽丝格外痛苦地走过满地凌乱,破碎的玻璃渣、倾倒的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