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维罗妮卡走过来。
“奈薇莉特,跟上大伙,我和莎琪玛在讨论重要的事情。”沃尔什·卡勒话音刚落,陡然察觉到修女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
维罗妮卡低声称赞:“你还策反了一位教士呀。”
这一声宛若晴天霹雳,沃尔什·卡勒耳尖的毛发立刻在惊悚中竖起来。
表面上,他仍旧淡定地问:“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你知道慈恩院藏了一只魅魔的事吗?”克洛丽丝问。
沃尔什·卡勒茫然地摇了摇头,问道:“难不成你们的目标是把那只魅魔找出来?”
“没错。”
“那你们就去找呀,叫我干什么?我还得带大伙撤离!”地精急了,现在一分好处都没捞着,他不想再和克洛丽丝冒险。
“我原本以为魅魔被藏在城堡内的某个密室,你的能力很适合用来偷窃……”克洛丽丝指着负罪者之壁上一些紧闭的“门”的轮廓,说道,“其实现在也没差,我刚刚触摸墙壁时有预感,如果强行破坏肯定会遭到这些尸骸的反扑,所以……”
“让我来试试?”沃尔什·卡勒看着壁上纠缠的人类躯干,一颗颗无声的眼珠盯着他,让地精头皮发麻,他低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对它动用能力后不会被反噬?我无法在活物上打开嵌层!”
“轰——”
螺旋回廊的上方传来炸响,似有入侵者进入。
所有人都听到这声可怕的动静,修士修女们看到上方的沃尔什·卡勒俯在阶梯,对他们说:“太阳畜生来了,大家快逃,我来阻拦他们——”
“卡勒教士!”
尘埃漫了下来,枪声、火声、颂祷声中,沃尔什·卡勒说道:“我没事,大家不用管我,为了更伟大的宏愿!”
没人看清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沃尔什·卡勒的心意感动了所以圣父的信徒,他们眼角含泪,不甘地朝更下方走去。
“唔唔唔唔唔!!!”
这时,克洛丽丝才松开沃尔什·卡勒,将塞进他嘴里的教袍扯出来。
“你这个不讲道义的小混蛋!”地精跳脚,“敢用幻影诬赖我!”
“我之后会给你补偿的,”克洛丽丝正色道,“我保证!”
事已至此,沃尔什·卡勒知道自己还是上了贼车,他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说:“没有下次了!”
维罗妮卡饶有兴致地看着沃尔什·卡勒,发现她看上的女孩总是能整出各种令人出其不意的花活。
策反一名清醒的教士?
这是她都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是催眠倒是勉强可行,但那样做很容易露馅儿。
“婊子,是这里吗?”
“我感觉到比较强烈的梦境溢散出来,在这些负罪者的负面情感中十分显眼。”维罗妮卡看着一扇由胳膊和利爪缠抱的门,轻声开口。
沃尔什·卡勒强装镇定地走过去,小毛手触摸在滑腻血腥的大门上。
他战战兢兢地掀开血肉一角,露出下面的骨骼和毛细血管,见那些负罪者并没有发动攻击,这才壮着胆子,在整面墙上打开两个嵌层,一层进、一层出。
嵌层背后,依旧是漆黑一片。
“婊子,你确定没找错地方?”克洛丽丝问道。
“不对,”沃尔什·卡勒摇了摇头,说道,“后面还有。”
地精继续打开嵌层,约莫走了四五重门,终于眼前一亮。
三人步入风格另类的骸骨大厅,一张张血床上沉睡着安详的脸。那些脸像是从床上长出来,见不到任何躯干,它们的面目或欲或悲或怒或怨,床尾有一根根管线衔连。
“啧,这不是奇法在洗礼中死掉的信徒么?”沃尔什·卡勒一面担惊受怕,一面又不禁啧啧称奇。
“过滤。”维罗妮卡皱眉道。
“什么?”
“它们残缺的灵魂被收集起来,容纳过度的欲望和负面情绪,为整座法师塔供能,你看上面,”维罗妮卡指过去,一些纯净的溶液沿着导管上流,“那些是析出后的积极心愿,再罪恶的人也不会没有一丁点向善的东西,他们的极欲被当作燃料焚烧,而美德和心愿则收集起来……”
“那有什么用?”沃尔什·卡勒好奇地问。
“不知道……”维罗妮卡摇了摇头。
“天国。”克洛丽丝忽然说,“按照慈恩院的经义,罪者沉入深渊,而赎净罪孽之人将在天国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