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
她这种有稳定家业的人才是被榨税的重头,其他人隔几天换一街区住,帮社收税也找不到人去,而她则想跑都跑不掉。
“你不知道?”二道贩子痛心疾首地说,“难道你依然对慈恩邪教心存妄想么?”
“当然不是!”老板娘立刻反驳,她擦了擦汗,这话可是要命的呀,她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那简单,小圣女大人在藻星街的小广场新建了教堂,你只需要缴纳一个神盾就能获得一张期限为半年的信徒凭证啦!”
“怎么才半年?”老板娘话到一半,又立刻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想要获得永久凭证?当然可以呀,但你必须坚持听经,并通过每季度组织的神学考试,否则,小圣女大人凭什么相信你是信徒呢?”二道贩子恨铁不成钢,“若非小圣女大人心肠慈悲,否则才不会给你这种伪信徒售卖信徒凭证,怎么什么都不付出,尽想捞好处?”
老板娘连称不是。一个神盾抵半年的税于她而言简直是白送的好处,她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新生怨言呢?
“可我不识字啊……”一个码头工人说道。
“小圣女大人会组织识字班,相信我,只要心诚,考试不复杂的。”
“这么说你已经考过了?”
“呵,那当然,而且我获得的可是一级信徒资格证,每周都能领到免费的新鲜食物!”
码头工人立刻心动了。
他居无定所,干一天是一天,属于那种不容易被收到税的一类,每日的消费大头就是饮食所需。
可是……
“识字班要额外交钱吗?”
“当然不是,”二道贩子说,“识字班会有很多修女和志愿者教导大家,即便不通过考试,只要你参加志愿活动,彼此互帮互助,也可以积累贡献,晋升为一级信徒!”他兴奋地说,“自私的人在圣教里可活不下去,我现在就在积攒贡献,贡献可以在考试中当作分数计算进去,等我晋升特级信徒,就可以被分配到自己的公寓啦!”
“你还忘了一件事,”这时,一直在旁听的青年男子开口,他西装革履、打着补丁,尽管落魄但依旧从容自信,属于难民当中接受过文化教育的一类,他说道,“克洛丽丝阁下还会在每个街区设立居民委员会,每一个正直、善良、诚心奉献的特级信徒有资格报名成为其中一员,参与街区大小事务的管理。”
老板娘惊了一惊:“是和那些城卫军一样吗?”
青年摇了摇头:“有管理权,但没有执法权,不过克洛丽丝阁下将给委员会拨经费,并且每一位委员会成员都能领取额外的食物和神盾补贴。”
那也行啊!
老板娘在莱宁街本来就有些威望,若加入那什么会,还不得说一不二?她不说主动欺负别人,至少不会再让一帮烂人骚扰街区了!
而且,她会认字、能算数,读过不少报纸和杂志,二道贩子这样的人都能考上信徒,她没道理不行。
“太阳万岁。”老板娘感慨。
“不,你还得说小圣女万岁,”二道贩子严肃地说,“是小圣女将太阳普照到我们身边的!”
“当然、当然,赞美太阳,赞美小圣女!”
免税啊——
老板娘似乎看到未来的前程,她大手在桌上一拍,对服务生说道:“给老娘把地窖的藏酒搬两桶出来,今天中午的酒费全免!”
众人闻言欢呼:“赞美老板娘!”
……
除了做出一系列安排外,克洛丽丝还得给福音教养所设立一系列章程。
她最近在苦读太阳教会的经典,试图找一条温和的、又贴合教会理念的路子。
马克西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极端,说明太阳教会内部也不全是欧斯加尔那种蠢货。正常人不会喜欢把异端送上火刑架取乐,因而在荒原层以下的地方,太阳教徒们也不会如上层的同僚那样,和广大的土著硬扛。
也不是说马克西和他的部下就是什么好人,只是比起净化异端,他们更喜欢通过“温和”的方式榨取财色。
只要少女翻阅太阳教会的历史,总能总结出一套不违背太阳教会教义、又能满足她需要的法度。逻辑不必多么严谨,克洛丽丝自己就是水货信徒,神学拿来糊弄个门面即可,她要的是“规矩”,太阳教义只是工具,不可本末倒置。
她能做这么多,并非是太阳教会对她多么信任,而是相较于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