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唱一场。”
“那我可以多带几名女伴嘛?”白虎打蛇上棍。
“……”克洛丽丝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奈娜的病情在恶化,但棺毒的位置不远,斩草除根后,她会立刻前往守望之湖。
棺毒若非差了点儿运气,的确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少女最终望了一眼依旧歌唱的法琉琴斯,发现根本无法看透这个男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哪怕天塌下来,法琉琴斯也不会停止演出,直至结束。
克洛丽丝不知道这是偏执的怪癖还是诅咒,她欠身行礼,背朝舞台的方向离去。
……
灯港市,东区,下水道。
灯港距比埃尔区三十余公里,西东相连,下水道系统也是一脉相承,只是比埃尔区是古灵庭的大黑市,无法之徒横行,因而两者间也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地方。
东区下水道是藏污纳垢的好场所,流浪汉、偷渡者、强盗、诱拐犯……从古灵都到比埃尔,每一处下水道系统,都是贫穷与罪恶的生态。
某处幽深的管道口,里面是开阔的泄洪井。
哪怕奇观扎堆,浮星海依然会受到迷雾天灾的影响,天灾期间,银河漩涡会掀起五十年难遇的飓风、海啸,降下暴雨、淹没城市,城市的建设者们只能想办法减少灾害带来的损失,而无法禁绝。
泄洪井的壁面,一枚枚虫蛹正在孕育新生,虫卵在分泌液的作用下密密麻麻地粘附着,一张坚韧的网织在中心,里面是与人相仿大小的肉卵。
“咔、咔咔。”
肉卵出现裂纹,羊水般的液体涌出,“唰”的冲击下,一具柔美的女体出现在网上。
她额上还生着两对目,未能完全褪去虫的形态,其皮肤上有着图腾似的秘文,代表着虫巢。
“哈、嗬、哈、嗬……”棺毒爬出肉卵,吃力地喘息。
克洛丽丝毁掉的巢壳同样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现在的她,才算得上分身。
只是在巢壳毁灭时,灵脉和灵魂会转移到备用分身上,成为主体。
但是,分身不能距离巢壳太远,否则传送便会出现障碍。
她已经足够谨慎,不仅准备了第二条性命,还随时有门启跑路,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遇。
“门徒……咳咳咳咳……”
棺毒活了一百多岁,出生在虚空之灾以后,并未去过上界,因而她所能想到的门徒,只有包括苍生在内的、灾兆纪图的几位叛逆,腐化修道院,以及与虚空息息相关的星辰教会。
“咔。”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时,棺毒才注意到,两个女人站在她的大网上,一个布偶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复苏需要时间,而在这个过程中,克洛丽丝早已来到此地。
至于满井虫胎,上面覆着浅浅的寒霜,在莉莉的冰结下陷入休眠。
“你究竟……是谁?”
“告诉我,变革家是谁,你又是谁?”克洛丽丝居高临下冷漠的声音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给棺毒一种生死被握的屈辱感。
“你不知道?不,你究竟是……”
“嘭!”
散弹擦着棺毒的耳朵飞过,她右耳夷平、半张脸被火光灼毁,但是,她没有发出惨叫,而是在对死亡的恐惧中噤若寒蝉。
“苍生,是什么?”
“你来自上界……”棺毒幽幽地说。
“嘭!”
“我说、我说!”棺毒捂着鲜血淋漓的侧颊尖嚷。
灾兆纪图,虚空神殿之下,代表战神权柄的议席,有六位掌权者。虚空之灾时,变革家撺掇界外魔、苍生、天候祷歌、混沌行者暗害领袖,从此与神殿分裂,与此同时,领袖那枚代表着灾兆纪图的虚空之戒亦不知所踪。
棺毒毕竟不归属于虚空,而是苍生后来的门徒,因而她所知的历史也十分有限。
对于石匠会更一无所知。
克洛丽丝没有多问,她感觉到对方的灵魂深处存在着某些契约。
但是,少女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苍生想要什么?”
“不,我不能说,这……”
“那就去死吧。”克洛丽丝不再多问,正要扣动扳机。
谁知,棺毒似爆发出偌大潜能,她挣扎着,牙关咬出鲜血,似在抵抗契约的束缚,一字一句说道:“苍生,想要,变革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