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刻开启,给每个房间插上火炬,贝伦,时刻关注火光和我们的动向,若有人消失,你立刻吹响警哨。”
进入前厅,木制桌台腐烂如泥,在时间的侵蚀下,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纸质的记录,只能从类大理石的支柱上依稀辨认出一些文字来。
“这里有古怪。”独角蜥威伦说道,“我们的体温在下降。”
“可我并不感觉冷,”克洛丽丝问道,“是持续性下降吗?”
“没有,像是什么掠走一部分温度,”独角蜥张望四周,没有任何发现,“我感觉它就在附近。”
“什么类型?”亚提开始为左轮装填附魔弹药,那曾是卢卡的枪。
“不清楚。”独角蜥摇头。
“如果之前那个探险家真的点出了多余的人,要么他的心智曾受到蛊惑、产生幻觉,”克洛丽丝查看厅内的一些灵质残余,能看到当时发生的部分片段,“要么,那神出鬼没的邪秽能扮演成人,但是,他只清点出多一个人却没发现多出的是谁,心智、亦或者注意力,应该还是出了差错。”
“精神干扰么,不排除幽灵的可能性,”金须对属下说,“把艾露可请进来,她是我们队伍中最擅长对付灵魂态邪物的。”
待艾露可到来后,金须问布里托:“怎么说?”
分头行动是肯定的。两队人手都足够,且能应付各方面的危险,聚在一起降低搜索效率不说,真面对敌人,在这样的室内环境也提升不了多少战斗力。
“我们去左边,你就去寻找你那还没有消息的队员吧。”
约定好集合时间后,大抱熊探险队朝长排房屋的一侧搜寻而去。
“其实我们还缺个法师,”独角蜥触摸着墙壁上宛如风化的光滑质感,上面生长着湿漉漉的苔藓,“可惜芭丽娜结婚不干了,否则她有办法点亮整个建筑物,驱逐邪秽。”
克洛丽丝问:“金胡子团队的法师不行吗?”
独角蜥嘶嘶摇头:“那些半吊子不够格,打打辅助还行,不能独当一面。”
布里托说:“在你来之前,吉尔格斯的学识和技艺远在芭丽娜之上,他年仅三十岁便通过大魔法师的考核,若未曾牺牲,是有望朝炽金级探险家迈进的。”
在公认的法师等级中,5级大魔法师,哪怕不懂得战斗、不擅于探险、没有灵脉象征,依然有资格成为秘银级探险家。
灵脉象征和移植灵脉并非超凡者的唯一路径。例如金须,他本没有任何灵脉象征,但因洛墨斯矮人的血脉和信仰,而得到洛墨斯山神的眷顾,使其具备不凡之力。沃尔什·卡勒能通过信仰施展神术也是类似。
而法师,即便没有灵脉象征容纳特性,本身也可以用魔法改造适应源力的体质、通过锤炼精神力来提升自我,只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大多都是拥有灵脉象征的超凡者,而更多法师,终其一生只能作为低阶的魔法民工摸爬滚打。
在已知的超凡世界中,仅就人类而言,灵脉象征拥有毋庸置疑的绝对性优势,嵌合技能看似充满种种危险和负面效果,但这是也具有相对性。同样质量的神秘特性,塞进金须体内分分钟会将他撑爆,污染成畸形的怪物,而布里托,则可以依靠灵脉象征将其包容并嵌合,就算濒临失控,致命性也比金须小上无数倍。
这代表灵脉象征的潜力,并不代表实力。
至少,布里托也没有战胜金须的把握。
听到大抱熊探险队曾经还有这样强大的队员,独角蜥不禁好奇:“我入队十六年,你可从未与我讲过这样的事。”
“听你说芭丽娜结婚,我突然有感而发,”布里托重重一声叹息,“三十年来,队员们走的走、退休的退休,连波菲娅最终都与我走上同样的道路……若我当初多攒些钱,珍妮或许不会病逝、波菲娅也可以在古灵庭拜魔导士为师,不必像现在这样受苦。”
“我听米尔莫说,你会给每个牺牲队员的家眷发放抚恤,并供养他们的父母和子女,”独角蜥冷冷地说,“你管得太宽了,布里托,如果我死了,无论我死在哪儿,我只要你砍下我的头,堆砌在我家乡的荣耀之座上。”
“很抱歉打断你们对人生的感慨,”克洛丽丝在后面说道,“我想问一下,亚提去哪儿了?”
“亚提,他不是刚刚还在……”布里托朝旁边一看,哪还有那位副队长的身影?
“在我们谈话的几分钟里,”独角蜥审慎地查看四周,除了克洛丽丝一路点亮的小蜡烛外,更远处就只剩黑洞洞的一片。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