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絮状真菌,几条晕死的海鱼正在被真菌疯狂寄生,长出叶脉般的触腕来。
再然后,他看到远处还飘着幸存者,一只人鱼操纵着水流将其送往安全海域。
军官令舰船降至海上,一艘艘救生艇被放下,他走过去,向那名人鱼礼貌询问:“这位小姐,我们是灯港市国民警卫军,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星辰教会的圣殿修女,”伊芙先是自报家门,而后急切道,“对了,一群匪徒劫持了船只!我的朋友,她说要上船调查,但是那艘船发生了爆炸……请你们帮帮她,她也是和我一样的修女!”
听到对方的身份,军官的表情严肃起来,他问道:“那艘船将空盗都炸死了吗?”
“空盗……?”伊芙茫然地摇了摇头,指道,“我看到一艘飞艇往那个方向去了,我的朋友很可能也在那上面!”
伊芙推测克洛丽丝是一位谨慎、强大的超凡者,应该能在爆炸中保证自己的安危,但毕竟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怎么真的敢跑上贼船呢?
可现在又不见克洛丽丝的踪影,她如果没被炸死,就只有上飞艇一种可能性了。
军官的眉头越蹙越紧,就在这时,他的部下传来消息:“上校,海面上存在寄生邪物,可能存在凶祸级隐患,我们是否要通知守望之湖?”
“你们将幸存者都送回岸上,”军官命令道,又问伊芙,“这位修女,请你待会儿上岸后去灯港市的警厅做笔录,这里暂时就交给我们吧!”
说罢,军官的脸色阴沉,他乘风漂浮起来,走到商船的部分残骸边,注视上面苦苦蠕动着的真菌群,它们贪婪地吸食着鱼类的养分,随后分化出鳍一般的器官,猛一扇动,竟直直朝军官扑面而去。
但那邪物仿佛撞上一道无形的水幕,一层霹雳绕着水幕炸开,邪物瞬间只剩灰烬。
“留一队人烧灭海上的邪物,至于可能在水中的,给守望之湖发电报,让他们来处理这里的潜在灾难,”军官面沉如水,与副官说道,“命令舰船朝纳尔岛的方向前进,给每一个人下令,如果遇到肇事的邪教徒,优先用重火力进行地毯式扫灭,如果遇到星辰修女……先确保修女安全。”
“是!”
……
纳尔岛,巴利安酒庄。
此刻的赫莫斯正将巴利安带至宅邸三楼的办公室。这里位于纳尔岛海岸的丘陵,可以登高望远,两面开有窗户,翻出去便是树林,能让他在遇到危险时迅速逃跑。
此间曾是巴利安祖先审视时局的会议厅,但故往的沙盘早已被收进地下,这也曾是巴利安高祖父博览群书、研习酿酒制法的图书室,但一切也都作古,巴利安留下这间房的书香气息并非因为热爱学习,仅仅是满足花花肠子的欲望时,增加一些情趣。
“咚!”
巴利安老爷被赫莫斯推到桌边,磕得满脸是血,空盗头子顺手拾来架子上的手铐,锁扣不仅恰到好处地与桌角的嵌孔吻合,还完美地贴住了巴利安手腕的轮廓。三百多斤的领主老爷就这样张开双臂拉成“大”字,想扭转脖子都格外费劲。
“赫、赫莫斯大人,”五十多岁的巴利安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他眼一闭心一横,打开双腿,艰难道,“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能绕过我——”
“咚!”又是猛的一砸,脑震荡的巴利安恍惚听到自己下巴碎裂的声音,松动的牙床掉出剩下的几颗牙齿。
被误解的赫莫斯恶心得能吐出隔夜饭。
他不是没玩过男人,实际上,航路上往来最多的是货船,而货船的空员大多是男性,其中不乏十五六岁初出茅庐的见习生。只是,再饥不择食的空盗也会看品相,他赫莫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选巴利安这肥肠。
“你有胆色,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但别以为这样就能给老子转移话题,”赫莫斯扯着巴利安的头发,贴在他的侧首低吼道,“除了杀人灭口,罗德安·坎普斯还交代了你什么,邪教徒是不是也在你这里呆过,他还给你下达了哪些命令?”
“什、什、什么杀人灭口!?”饶是巴利安再蠢,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赫莫斯大人,什么杀人灭口与、与我无关啊!”他急忙说,“是马尿,我只是往你们的酒里兑了马尿,什么杀人灭口我不知道啊!!!”
赫莫斯的脸色像吃了苍蝇般愈发恶心,他问道:“你在酒里下毒?!”
“马尿、真的只是马尿,那、那个……”巴利安以为自己解除了误会,他还心存侥幸,“赫莫斯大人,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