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安危限制住我的活动空间。”
“为什么?”
“因为我太过信任外乡人的谎言。”查尔查克冷笑着重复。
“瘟疫呢?”克洛丽丝问,“你不是说已经遏止了那场瘟疫么,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这座坟岗?”
“那是可怕的诅咒,没人知道它从何而来,即便再过千百年或许也难以根除,”查尔查克冷淡地答道,“它只会休眠,不会死去。”
“好吧……”克洛丽丝点头,“那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查尔查克深邃眼窝中凸出的眼珠瞪着少女,而后嘶哑地说:“外乡人永远那么失礼么?这是埋葬英灵的土地,说这句话之前,你不打算问问自己吗?”
“我是来调查劳工失踪案件的,”克洛丽丝此时绝口不提什么灵异事故,她问道,“您知道他们在哪吗?虽然那些人有可能冒犯英灵沉睡之地,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只是被迫服从可恶领主的命令而已。”
“……”查尔查克试图以多疑的姿态审视克洛丽丝的话,他想了想,平淡地说,“我并不知道有人在此地失踪,在你们之前,没有任何活人来过此地……啊,现在有了。”
循着查尔查克的目光,克洛丽丝霍然发现一个畏畏缩缩的红发女人正靠近此地,她身着华裙,怀抱一根杖首镶嵌银色宝石的法杖,一层一层乳白色的光晕甲壳似地罩在身上。
令少女惊疑的并非薇曼到来,而是外边的天色正迅速放亮,群星闪烁的夜幕渐渐转为深蓝,愈发璀璨。
查尔查克说:“你该离开了。”
克洛丽丝点头,径直朝山岗下走去,她发现一个个圆涡中的空间实际并未凝固,而是以一种格外缓慢的速度运动。
“迷雾并不保佑任何人,女孩,”这时,查尔查克沙哑又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神王只会回馈凡人切实的行动。”
克洛丽丝回头看去,发现山岗上的查尔查克依旧立在模糊的阴影中,仿佛夜色仍在。
“克小姐!”树林中的薇曼终于发现了克洛丽丝的身影,她跌跌撞撞跑过去,喜极而泣地将少女搂住,“我猜对了,呼,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
克洛丽丝轻轻推开她,问道:“薇曼,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我离开城堡的时候挂钟上大约是四点半?我睡不大着……总之,发现你不在卧室后我就猜你肯定是嫌我扯后腿,又来这个地方了!”薇曼吱吱唔唔地说着,眼神有些飘忽。
“知道你还敢来?”克洛丽丝没个好气。
“我不会拖后腿的!”薇曼坚定地将法杖握在胸前,“【新星】被爷爷铭刻了自毁秘文,只要我激活,就能发挥它的全部力量,所有负面效应都由法杖承担!呀!”
掌心一震,【新星】忽然脱手落在地上。
克洛丽丝见砸在石头上的法杖抖了抖,滚到了自己脚边。
少女拾起法杖,看了一眼手表,上边的指针标注着一点一刻。
“差不多得了,薇曼,连一根棍子都握不稳,”克洛丽丝将【新星】塞回女人怀里,拍了拍她的胳膊肘,“回去了,我要先到邮局寄几封信件。”
“哦……”
来到奥卡姆城堡附近的市镇,克洛丽丝在咖啡馆将坟岗的见闻书写后,在信封留下收件地址:“生命研究与保护协会,卡洛森·哈克收。”
策划已经缩回克洛丽丝的梦境里,但仍旧共享少女的视觉和听觉,她问道:「主人怎么不写给星辰教会?」
「蠢货,你想我再被抓回去吗!」
策划咬了咬牙,生生咽掉陡然冒起的火气,将血压重新降下。
能够看到外界的机会来之不易,用积分来衡量价值的话,就是白嫖了好几个亿!虽然知道克洛丽丝有求于她,需要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和资源,但策划仍旧不敢在细枝末节上忤逆少女——你已经蜕变了,薇薇安,变革家的学生就该能屈能伸!
随后,克洛丽丝颊上花藤编织为白色的鸟嘴面具,她沟通万灵救主留在面具上的微弱印记,呼唤“血疗”这一面具的名字。
这种沟通比较费神,克洛丽丝隐约能感觉到一丝怪诞的污染存在于联系之间,只是在面具的隔绝下并不明显。
亚里恩特时时戴着面具,很快便回应了少女的呼唤。
光彩斑驳的空间里,白色的克洛丽丝与猩红的亚里恩特相对而视。
“亚里恩特先生,你还没来古灵庭吗?”
“我已经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