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天救了的男人。
他看到宁琳也是一愣,“怎么是你?”
他说:“我这几日游泳过来的,累了就在房顶上歇息一会儿。”
宁琳:……
“我怕那对爷孙出什么问题。”
宁琳虽然不知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还是道:“上来吧,我也去那边。”
男人抱着猫上了船,许之看着他空着的手,惊道:“刚才帮我打鳄鱼的是你吗?你是用什么伤到鳄鱼的?”
总不能是隔空打牛吧,真的会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吗?
“我用刀丢的。”男人言简意赅说了一句,“就一把刀了,用来防身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傅海。”
“傅海?”许之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是那个傅伟业的儿子傅海?”
“别提我爸。”傅海有点烦躁地揉了揉头,想到不对,又揉了下黑猫。
傅伟业是湖城挺有名的一个企业家,但他有名不是因为公司开的多大,而是花边新闻特别多,家里小三小四小五斗来斗去,还气死了原配,常年上本地热搜,连带着原配唯一的儿子傅海也被迫上过几次。
许之觉得自己的确不该提傅伟业,谁有那么个爸能高兴啊?
不过这都天灾了,傅海看起来这么落魄,委实是有点惨,毕竟傅伟业的办公大楼还有人加班呢!一些
立马
许之虽然八卦, 却没有揭人伤疤的爱好,转而说起来了其他的事情,总没一会儿两人便聊熟了。
许之发现这人挺有意思,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种富家养出来的子弟,不由得脑补出来了一出豪门大戏。
“到了。”宁琳的船停了。
她看着眼前的烂尾楼,这种烂尾楼都是封顶后才烂尾,没水没电,但是框架已经搭建好了,反正现在其他地方水电燃气也都停,和这里住着没差,因此很多在别处待不下去的人都来了这里。
宁琳他们坐着冲锋舟来,在窗边的人看到有人坐船来,立马奔走相告。
这上面的动静宁琳不知道, 她将许之和傅海先找了个窗口放下,自己开着船到了没人看到的地方将船收起来,又游泳过来——反正这个天气,出趟门没人的衣服是干的。
傅海和许之站在那里,抱着一只黑猫,乍一看像是一家三口的。
宁琳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来了。
“走吧,之之,我们去十七楼。”宁琳拉着许之的手往上走。
傅海眉毛一挑,也抱着猫跟了上去。
到了九楼的时候,傅海就停了下来,跟她俩说了一声以后就去找人了。
“站住!”宁琳和许之独自上了两层楼,一个门洞的木板突然冲开,一群男男女女就堵在了楼道里。
为首的人流里流气,染着一头黄毛,因为这阵子没地方染发,新长出来的发根是黑色的,看起来有点搞笑。
“新来的?”
这几人看着就非善类,但宁琳也没打算直接打起来。
毕竟对方实在是人太多了,她这边只有一个,让许之打架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儿需要熟能生巧,慢慢练。
“不是,来找人。”
“找人?找人也要懂我们楼里的规矩。”黄毛一脸痞样,“来这个楼里,就要交物资。”
“我们没多少物资, 这次来找人就是来要点物资的,不然这大下雨天的,谁愿意跑这么远啊,我们待一会儿就走,也不打扰大家,交物资就免了吧。”
宁琳打算先讲理,实在不行再动手。
黄毛上下打量了她和许之一番,才发现今天这两个女的,竟然都这么好看。
说话的这个人高挑冷艳,十分精致。后面那个脸色虽然差了点,但是长相甜美,更好看了。
许之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恶心,好在消防斧还没还给宁琳,还在她手里。
这人真要有什么恶心的心思,一定要将他的第三条腿砍了!
宁琳倒是仿佛木雕,黄毛的目光对她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上辈子这样的目光她见多了,早已经免疫了,当然,那些觊觎过她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
“你俩陪我们哥儿几个一晚,我们就免了你们进这栋楼的物资。”
黄毛嬉笑着,后面几个人还吹起了口哨。
宁琳的神色渐冷。
他们丝毫没意识到这有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