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你以为你有了空间这件事很现实吗？”

宁琳：……

得了，埋头干吧。

他们将所有的抽屉和缝隙都仔仔细细喷洒了药，刺鼻的杀虫剂味让人头晕眼花。

但是很快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大小蟑螂和白蚁爬了出来，看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几个人赶紧退出来，其他几家也已经站到了楼道里，关上了门。

六户人家一起到了楼顶上待着，此时气温虽然低，却没什么风，不然人也是呆不住的。

大家一起坐在楼上，裹着棉袄和羽绒服，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酷爱打麻将的李太太和赵姐道：“我们带了牌上来，大家别干坐着。”

她们准备了好几副牌，大家凑在一起也能打打。

一时之间，气氛又热烈了起来，仿佛回到了盛世太平的时候。

李太太打了个哈欠，一时之间有些无聊，她丢了牌，“不打了不打了，这阵子天天打，你们谁接手我这里继续打啊。”

赵姐也道：“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家一时之间又回到了沉默。

没人想过这样的日子。

就连卫家这样的也不想过，末世之前，他们是富有的拆迁户，而如今过着这样饭都吃不饱的日子。

就算是卫家男人多，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暴力和权力，那又如何呢？就算是这栋楼所有人都听他的，也不过是能多分几块压缩饼干罢了。

“不管啥时候是个头，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最先开口的人竟然是卫老太，以往的冲突中，她都是极少说话的。

她有着一张皱纹和老年斑密布的脸和骨节粗大的手，眼神却比谁都明亮。

“我年轻的时候啥事没遇到过啊，饥荒、暴动、瘟疫、战乱，不都过来了么？也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就吃不得苦了。”

“我觉得卫大娘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