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喜欢拍照,真的,都是有许多他给我拍的照片,你想看看吗?”
咬字间却转换了原本的意思。
许嫣看着她掏手机的动作,连忙拦住了,她鼓了鼓腮帮子,假意愠怒道:“我看你干嘛?我要看的是你男朋友,你那个大家都在说长得像明星的男朋友。”
与之前记忆里那个男人似乎和大家昨天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认为是换了一个人。
“他不拍,你拍啊,拍来让我看看,不然不和你玩了。”边说着,许嫣甩开了她的胳膊,故意扭头威胁道
池近伸手拉她,轻声边哄边应允点头。
照片肯定是不会拍的,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
邹易丞是在凌晨三点起床的,他刚换好衣服,尽管已经很小声了,但池近还是在他拉开卧室门的时候,在床上小声问了一句‘去哪’。
闻声,他还是轻声凭借着渗进来的月光走了过去,半蹲在床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为吵醒她而抱歉。
今天是平安夜,但他临时要去外市出差一趟,为了尽可能在十二点前回来陪她,所以他特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压缩在了一起。
不过,邹易丞并没有告诉池近,自己要出差。
他吻着她的鼻尖。
“今天可能会很晚回来,想吃什么,留好肚子,回来给你带。”
池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回想起曾经吃过的那家日料。
应该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她柔声说道。
说完店名后,并没有察觉到温声的男人霍然皱紧的眉头。
只是一只手突然闯进被子里,在她的腰肢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揪起了一块软肉,故意地掐了掐,而后又觉得不解气。
又低头在她脖颈那块咬了一下,最重的那口是在肩膀上。
一道很深很痛的牙印。
用指尖摸过去还能摸到清晰的凹凸。
池近应激般一下子被惊醒,连忙声音都硬了几分,眼眶硬生生留了些眼泪出来。
心里那股子怨气在逐渐加重的力道渐渐消散。
人被他弄哭了,但一点也不后悔。
他带着暖意的腹指擦拭点她面颊上的眼泪,说是再道歉却听不到一点歉意。
“对不起”三个字落到她耳朵里却变成了“我就咬”。
如果灯是亮的,池近想,他一定要比现在脑海里想象中的样子态度更加恶劣。
以至于最后他离去时,池近气的拿被子捂住头没跟他说再见。
闹钟是在清晨六点响起。
起床后,池近特意看了一眼脖子那里。
果真,牙印上还留着淡淡的晕开的红,有血在皮下渗开的样子。
她气的拿出手机特意拍了一下肩膀,将那排牙印放大。
指尖摁到屏幕打字时,就像是要戳死对面人的程度。
发送那张照片。
发给始作俑者。
几乎是在下一秒,上方的名字旁就有一行小字。
‘正在输入中……’
果真下一秒。
邹易丞就回了消息。
【哦。】
池近:“……”
果真恶劣。
池近将手机扣在大理石上,然后拿起牙膏,两指在饱满的固体牙膏上留下了一个小坑,开始将自己不满的情绪发泄在刷牙上。
她当然不知道邹易丞的所作所为是在吃醋,那天和程晋在一起卖花的场景早就被抛之脑后,根本就没意识到在那天的后面还有两个男人。
靠在玄关换鞋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瞄了一眼。
【戴围巾。】
用到着他提示嘛。
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衣架,上面什么都挂了就是没有挂围巾。
池近静了一刻,眼睛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穿好的一只鞋,又看了一眼卧室。
手刚想拿起另一只时,熄掉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在沙发上。】
腰弯了一半,指尖捧着鞋边,她抬起头。
果真,沙发上一边,自己的那条米白色围巾叠着整整齐齐。
池近不知道该怎么衡量自己此刻心里扬起的一样甜蜜,她刚刚本打算放弃回卧室找围巾,因为衣服垒到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