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前方正奔跑过来,两手似乎是被满满当当的东西占据着,跑过来的动作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浣熊。
直到扑到邹易丞怀里时,池近忽然有点后悔。
她觉得自己应该含蓄一点,至少不应该这么奔放。
“二十个小时。”邹易丞看着比以往都多些热情的池近,声音夹杂在冷风里,却多了自带的暖意。
什么十一个小时?
池近扬起头,身子稍微离开了一丝距离,看着他的下巴。
“距离我走。”他抬手将因奔跑而散开的围巾重新给池近围上,在脖子那块系了个结,手却没有离开。
他伸手掐了一下她冷冰冰的脸蛋。
“平安夜快乐,今今。”
原本打算为自己的热情澄清再组织语言的池近愣了片刻,她的心最近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被撩地在震荡。
她轻轻吸一口气,眼睛下意识睁的很圆,举起手里的那个小袋子。
“平安夜快乐。”唇角被牵动地弯成一块月牙。
-
车上。
池近侧着身,像是小狗般一样期待着男人拆自己的礼物时的表情。
虽然刚刚获得了一枚邹先生的香吻,但是这对池近来说并不满足,她更想看到的是他拆礼物的样子。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因为她看到邹易丞好像对现在拆那个礼物并没有打算,于是提议。
包装上的牌子回到车里一眼就扫到了,对自己贫穷的小妻子来说是很贵的,还记得曾经吵架时给她的那张卡。
从来没有收到消费提醒。
她大概认为那是羞辱吧。
从一旁提起那个购物袋,在承载着池近期待的眼神,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充满仪式感的盒子。
直到打开最后一层油纸时,拨开了一层小角,银扣的小皮带率先外漏出来。
邹易丞没有接着拆下去,而是又将包装原样地包回去。
“你不拿出来看看吗?”池近原本期待在他脸上看到收到礼物后的那种异样的惊喜感,虽然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
眼见着他要将那个包装盒的盖子扣住,池近伸出手去,声音有些局促,“你都没有看到它什么样子。”
“我看到了。”
他轻声耐着心回答,黑眸却停在了她被顶光照射空白的无名指尖。
那里少了一颗东西,是他本早就该给的,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邹易丞抓住那只手,拇指摁在她的无名指上,心虚地舔了喜下唇角。
“谢谢你。”他低头。
在本该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轻轻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夹杂了一些愧疚。
“对不起,我的礼物可能没有你这么用心。”
池近微怔,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唇一遍遍在自己的手背上轻吻。
“没……没有,我已经收到——”她想说的是前两天那辆阿斯顿马丁,至今还被停在停车场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瞳孔微缩而后又不自觉地放大,激动的声音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来了一声“啊”。
池近惊喜地望着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用老式黄油纸包装的桂花糕,红色的细绳像是节日的仪式感。
就说刚刚为什么一进来车里在暖风的席卷下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原来是这个啊。
只是……为什么,这个东西为什么很眼熟。
等等,这个怎么和之前办公室里陈泰枫送过来的一摸一样?!
池近接过时,心里有些虚,眼神在油纸上乱飘,直到看到下摆一摸一样的小字\\u0027白郁街道202号、生产日期……’
“你去c市了?”
“嗯。”
池近吞吞口水又问道:“这个是现做的?”
她摸着还带着温意的桂花饼并不确定是空调温度吹的还是真是现做的。
“嗯。”
可不是吗?
刚出锅的,直接打包带了回来。
他嗯?他嗯什么嗯?
池近抿着唇,眼神不可思议,掌心又贴了上去摸了下,声音断断续续又接着问道:“上次也是你——”
话还没说完。
他的“嗯”又再次响起。
所以那次许嫣说的老公是他?
“上次是我找人送到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