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跳出来折磨自己。
她要说什么?
她错了、对不起、想他了、长篇大论的对那天的事情给他一个解释。
眼里的光渐渐淡去,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个解释真的还重要吗。
……
水墨蓝的夜空被白昼划破了一个口子,山顶的冷风毫不留情地拍到人脸上。
周隼打了一个喷嚏,将露营躺椅塞回车里。
随后回身倚在车门上,看着还坐在那里看夜空的男人。
他真是疯了,暖和的窝不呆,非要跑来零下的温度的陪邹易丞一起看什么天马座的流星。
见鬼了。
来就算了,还只拿一个望眼镜,他什么都看不到,倒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至于不,不就是撞见了自己的女人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
不是都亲自抓了吗?按理来说,应该绑回去,然后肉体上好好讲一下道理,还能增进个感情。
他就不应该把程晋去找人的事告诉他,不如瞒过去呢。
夜空虽好看,可是也不能看一个晚上吧。
表盘的指针又走了一圈,天彻底亮起时。
邹易丞这才上车。
山顶没信号,所以收到池近的消息已经是下车回市区的事情。
男人的眼神露出危险的光芒,舌尖顶着后槽牙,看着那张发来的照片。
近乎是在身后拍的照片,她穿了一条黑色的小皮裙,高筒靴,只是中间半截露出来的白色光腿是穿了还是没穿。
照片里是她正向一个会所走进去。
好个池近,他在这里日思夜想,每晚都只能靠去看星空来按耐住自己想要在深夜找她的心思。
而她呢?搬回去让他无法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好不容易出现竟然还是去这种地方。
“我要是你,就不会放任老婆一个人呆着。”
从客厅路过的周隼忍不住上前,睨了一眼他掌心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瞧着他在强忍但遮不住的手背青筋,周隼放肆地勾起唇角坐到沙发上。
放在关机部位的拇指微微用力,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桌上,额角碎发下的瞳孔中隐隐冒出一道寒光。
高脚椅发生呲啦一声。
邹易丞坐到了他的对面。
吧台上还放着刚刚未喝完的红酒,拿起酒杯。
目光微收,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浮动荡漾,他看着那液体,心却想着池近。
放任?
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到底是谁再放任谁,学会一走了之的人明明是池近,最无情的人也是她。他需要一个解释,将他敏感又充满妒意的情绪磨平,这她都不肯。
男人的脸色在不停的变化,两指发红用力攥着那个无辜的高脚杯。
周隼淡淡笑出声来,当局人在泥潭深陷,可在他这个局外人眼中,那明明就是一个小水洼。
“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心口不一的人,她们想的和说的永远不一样,尤其是在气头上的女人,什么伤人的话都可以讲出来,你要等她消气,然后给她个台阶,她自然就会下来。”
局外人说的头头是道。
反观邹易丞,涩酒入喉,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在听到周隼说的那句给她个台阶时,目光里弥漫的阴霾渐散。
他动了动手,清脆的玻璃杯和大理石桌台碰击了一声。
“可惜了。”男人已经起身。
周隼摸不着头脑,伸长身子看向即将要走出的男人,问道:“可惜什么?”
“说这么多还不是连个老婆都没有。”淡淡的音色落在周隼耳膜却刺耳。
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牙根处咬地隐隐作响。
……
池近按照李三窈给的位置,看了一眼灯光靡色的走廊。
不着急进去,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微信电话的忙音提示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人接听。
一年不管念头还是年尾,这种娱乐场的人流都是络绎不绝。
池近站在墙边的娃娃机处,看着屏幕里的通话未响应,耐心的又打了一遍。
娃娃机嘈杂的音乐和大厅里的悠扬爵士融合起来有些突兀,池近微微弯腰,看着机子上写着的温馨提示。
两块一币。
很便宜,而抓娃娃的那股瘾也随之上来。
又是一遍忙音提示,不过她不着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