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直起身,皱着眉头,好像还在抱怨书包把她硌疼了。
项琤忍不住低笑起来。
苏年茫然地看着他,真诚发问:
“你笑什么呀?”
项琤不搭话,苏年也不在意。
项琤笑够了就卸下书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沓卷子。
项琤看到苏年的表情瞬间变了,惊呼道:
“这么多啊!”
项琤失笑:
“你自来是不写作业的,多不多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年摇头,她说:
“我是觉得你们好可怜啊,要写这么多试卷。”
项琤“……”
苏年又问:
“你知道我不写作业,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给我?”
项琤愣了一下,他只是太久没见过苏年了,因此老陈找到他的时候,项琤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哪怕知道她不写作业。
他想她了,就来了。
苏年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可是项琤偏不。
“你不知道啊?”
苏年“……”
我应该知道什么?
项琤痞痞地笑:
“因为我喜欢你啊,就想见你。”
这次换苏年愣住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苏年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恍然地开口:
“你竟然想早恋!”
“早恋是不对的,如果你早恋,老师就会找你谈话,然后会告诉你的父母,然后……”
苏年开始叭叭地给项琤罗列早恋的危害。
项琤失笑,打断了她:
“小孩儿,都大学了,可以谈恋爱了,而且我十九了。”
“就算上大学了,就算你十九了,十九就可以……嗯?你十九了?”
苏年话音一转,项琤被这转变搞得一懵。
“是啊,所以不算早恋。”
苏年还沉浸在项琤十九的信息中。
“这么大啊,居然大了我两岁。”
项琤“……”
“不是我大,是你太小了。”
项琤说完这句话,不由往小姑娘下面瞟了一眼,苏年还是盘着腿,腿根叉开。
项琤又不动声色地移开,小姑娘没什么异常,病中好像总会反应迟钝一点。
“我也不知道正常的上高二的年龄啊。”
项琤“?”
苏年换了个姿势,双手抱着膝盖。
“我是早产儿,因此身体不好。”
项琤注视着苏年,眼中情绪不明。
“高中之前都是上的私教,没体验过学校生活。”
项琤捕捉到了苏年话语里的关键词,高中之前,所以她省略了那件事,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苏年避而不谈?
“说来,你,安安和之爷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呢。”
“所以,我很珍惜和你们的友情。”
拒绝意味儿明显,但项琤就是不死心地想要一个理由:
“能给我一个具体的理由吗?”
苏年想了想说:
“我觉得,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仅仅认识就谈喜欢,有一点不真实。”
项琤明白了。
安全感。
项琤环顾四周,每一处都一尘不染,除了家具,却再没有过多的装饰了,项琤眼尖地瞥见了电视柜上方的一篮子药,想必应该是和文林芝的一样。
想到周之的调查结果,他眸色很深,脸色也不禁严肃起来。
病理的苏年看着比平常更呆,项琤放缓了语气问她:
“吃饭了吗?”
苏年摇了摇头,说:
“林姨家里有点事情,回去了,好像给我做了饭菜的。”
项琤猜林姨应该是她家的保姆。
项琤走向厨房,起身时皱着眉头,嘱咐苏年不许下沙发,苏年看着项琤,迟缓地点头。
咦。
凶死啦。
苏年突然就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项琤慌了。
抽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苏年哭得很安静,只是掉眼泪,无声的哭泣。
项琤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安慰:
“年年,你别哭啊。”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是我的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