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吓得连红绿灯都没看清,注意到红灯时,急急刹车,还好停下了。
车子猛地刹车,苏年没有系安全带,惯性地往前面栽去,项琤始料未及,苏年的头就已经磕上了前面的座位。
苏年吃痛地啊了一声。
项琤反应过来,揽过小姑娘的腰,把她提到自己腿上,担忧地问她:
“没事吧。”
苏年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这是项琤第三次看见苏年哭,还是很心疼。
好像只要这个小姑娘一哭,项琤就感觉全世界都是错的,包括他。
小姑娘确实娇气得很,明明前面的座椅也是软的,可是苏年的额头就是红了,还红了一大片。
项琤小心地剥开苏年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片红很刺眼。
司机感受到车里面的气压,吓得赶忙道歉:
“对不起小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项琤烦躁地开口:
“闭你妈的嘴,专心开车,再开不好,就滚蛋。”
司机这下全神贯注地开车去,大气不敢出,生怕再惹这位爷不高兴。
苏年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项琤抽出纸巾耐心地擦,全然没有刚刚对司机的不耐烦。
司机震惊,这还是那个狂荡放肆的小少爷?
项琤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哭那么久,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苏年娇娇地开口:
“我没事。”
祖宗,你看看你这哭得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苏年的哭,其实就只是掉眼泪,却没有那种抽抽搭搭的感觉,如果没有眼泪,项琤应该察觉不出她在哭。
项琤失笑:
“你们南方的姑娘哭起来都是这样的?”
苏年摇摇头,解释说:
“我只是泪腺比较发达。”
“小哭包。”
苏年没理他,拿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揩了一把,然后问:
“我们这是去哪啊?”
苏年刚刚哭过,眼睛鼻尖都是红的,项琤坏劲儿又上来了,附在苏年耳边:
“去我家啊。”
项琤收紧圈在苏年腰上的手,故意拖着尾音,苏年耳朵酥酥麻麻的,项琤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刻意压低了声线。
苏年几乎是下意识开口:
“你再说一遍。”
项琤“?”
苏年瞪着鹿眼看他,项琤疑惑地嗯了一声。
苏年解释:
“我觉得你声音挺好听的,再说一遍呗。”
项琤“……”
司机“……”
小少爷是被调戏了?
这姑娘挺勇啊。
项琤借着圈着苏年腰的手把苏年带到自己面前,苏年看着瞬间放大的俊脸,皱了皱眉,手下抱着火烈鸟的手收紧,不安地开口:
“你,你松开。”
项琤骨子里透着邪,不撒手,头埋在苏年肩膀,痞痞地说:
“都说了跟我回家,乖点。”
苏年的手抵在项琤的胸膛上,听了他的话,脸颊烧了起来。
她差不多摸清了项琤的脾气,越跟他对着来,他越起劲儿,于是苏年不抵抗了,当真乖了起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选择无视腰间难以忽略的手。
这小姑娘安全意识淡泊得很,项琤无奈揉了揉苏年的发顶,苏年哼哼了两声。
苏年不常束发,柔软如瀑的头发垂在肩头,偶尔有几根不听话黏在苏年的小脸蛋儿上,项琤看着她,静谧美好,觉得此刻,他拥有全世界。
只她一人的全世界。
项琤对苏年的感情来得很奇怪,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身体还不好,还有病,还喜欢哭,怎么就让他念念不忘。
……
苏年睡眠浅,几乎是车子一停,她就醒了。
真的是童话里,苏年还以为项琤骗她的。
项琤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虽然一直知道,项琤住她家隔壁,但她还没去过项琤的家。
苏年从玄关处换好鞋,粉色的兔子拖鞋,毛茸茸的,出乎意料的合适,苏年疑惑地问项琤:
“你特意给我买的?”
项琤也在换鞋,嗯了一声。
苏年疑惑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