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想了想自己手腕上的伤,心虚地拒绝: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项琤像是没听到似的,执拗地看着苏年。
苏年没办法,挪过去,在项琤身旁坐下。
项琤拉过她的手,不像刚才那般粗鲁,这一次,他细心又小心地把苏年的袖子撸上去,又慢慢地解开了苏年手腕上的绷带。
苏年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思想,若是等会项琤问,她就实话说,可是项琤并没问。
项琤看到了纱布下手腕上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扎成这副模样的,怔愣了几秒,倒也没抬头看苏年,轻轻地抹上药膏,动作很小心,好像自己手心里的是什么绝世珍宝,一用力就碎了。
苏年看着项琤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眶发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项琤没有立刻给她擦眼泪,等上完了药,项琤才拿了一张纸,细心地擦着她的脸。
“别哭了。”
苏年摇摇头,狡辩道:
“我也不想哭啊。”
项琤失笑:
“你这泪腺发达是一种病吧?能治吗?”
苏年也跟着笑:
“不知道。”
项琤停下动作,看着苏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突然将苏年揽进怀里,呢喃道: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苏年任由他抱着,他的怀里很宽阔,容下一个苏年足够,却也只能容下一个她。
项琤贪婪地抱着苏年,也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疼。
项琤意外地想到了某一次家族聚会。
项琤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人阿谀奉承,嗤之以鼻。
有一个身着芭比裙的女孩端着一杯红酒过来打招呼,项琤理都没理。
那个女生不依不饶,项琤一抬手,那个女生被吓到,酒水洒在了那个女生的衣服上,女生毫无意外哭了。
所有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他的父母也去哄那个女生了。
项琤嫌烦,一个人去了coin。
到现在,项琤觉得好笑,怎么换成苏年,他就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明明娇气得不行,可他就不会觉得不耐烦,还心甘情愿地哄着。
……
姜丧最近在写项目计划书,挺忙的,,苏年就没再麻烦她接送自己,打算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
老太太不放心,想给她配个司机,苏年拒绝了,老太太也没坚持,叮嘱她上放学注意安全,到家了给她打电话。
苏年背着书包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门口的项琤。
苏年跑过去打了招呼。
项琤看了看,没见到姜丧,不放心地问:
“你司机呢?”
苏年嘟囔:
“姜大哥学业忙。”
“哦。”
项琤背着挎包走了,苏年没看见他家司机,疑惑地追上去,好奇地问:
“你家司机呢?”
项琤耸耸肩,不在意地说:
“觉得麻烦,没让他来。”
苏年不懂这有什么麻烦的。
项琤问苏年:
“那你怎么去学校,坐公交吗?”
苏年想了想,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项琤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啊?”
苏年解释:
“我曾经坐公交的时候,全程被挤着,气儿逗透不了,憋死我了。”
“所以,我再也不想坐公交了。”
项琤失笑:
“娇气。”
苏年哼哼两声。
出了小区门口,项琤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苏年上去,苏年抠了抠脑袋,问:
“你不让你家司机接,却打出租车?”
项琤理直气壮:
“不行吗?”
“哦,可以的。”
二人到学校时,班级氛围浓厚,额,抄作业的氛围。
刚进教室,一声嘹亮的响声传来:
“跪求琤哥赐作业!”
苏年跟在项琤后面,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项琤背后躲了躲。
项琤见怪不怪,宠溺一笑:
“你们吓到我同桌了。”
苏年回到座位睡觉,项琤慷慨地把作业借给别人借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