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古月怡与秦文翰在院中互搏之时,其实另一个地方也暗藏两人。
那人当时就在他两不远处,静静听着她二人对话,今日夜探溪萝院本是打着旁观态度,看看这古家女儿到底如何自行解困。
哪里想得到,自己差点连命都交代在这里,而那般恐怖的大杀器!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起刚刚的响彻天地的爆破声,……她……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可继续留在人间。
他当时只看古月怡扔出一管东西,只道那是一般女子自卫用的普通伎俩,洒洒毒药吓吓人罢了。
可当那东西划过他头顶时。
他却发现……
那是一个极为精致且通透的瓶子,瓶里不停的晃动着泛着琉璃光斑绿色的液体。
那样的东西,他从未看到过。
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极其危险,于是就有了他飞快伸手拎起身旁之人,几个翻越轻闪,来到了溪萝院对面的小酒肆一事。
他双脚刚刚踏上酒肆的房顶,背后一声巨大的炸裂声,直将他耳朵炸出了蜂鸣之声。
“主子,这……”
身旁被一直拎着走的侍卫震惊看着对面,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杀器?
若不是自己主子敏锐,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是一块不会说话的血肉了!
屋顶上站着的男子,伸手对那侍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继续看下去。
古月怡从一旁墙角缓慢的爬了出来,如今溪萝院楼里上下宛如人间炼狱的场景,却丝毫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她趁乱返回了自己的房子,快速向着床榻而去,熟练的从枕头下面摸出了那两片金叶子。
看向一旁快要烧完的蜡烛。
抬起长袖轻巧的挽了个花将那蜡烛打翻在床……
瞬间榻上火光四起,赤红色的火焰如吐着信子的火蛇,快速的由里向外包裹了整个楼层。
“啊……”
“救命……”
“救……救……”
此时的溪萝院犹如修罗地狱,一面已是断壁残垣没了来路,一面烈火狂舞断了生路。
有些人本就被刚刚一炸重物压到身子无法动弹,现在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火蛇生生将自己吞噬无力出逃。
有人本想趁乱发些意外之财,只可惜过于贪婪,要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而此时的古月怡早已出了溪萝院。
冲天的火光,引来了不少行人,人们不敢上前个个只得站在大门外,看着院里的人被火蛇肆意摧残,声声惨叫。
“这是怎么了?”
“哪里知道啊,刚刚听到好大的一声,之后就见这里走水了。”
“可不是,我家那娘门刚刚还在喂娃子喝奶,那轰隆一声,吓的我娃魂都没了,娘门哄了好一阵子娃儿”
“唉,听说那古将军的女儿,前些时日被送到了这里,真没想到时也命也啊。”
“可不是啊,我也听说了,本想改明儿来这里瞧瞧涂个新鲜。”
门外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这院子既是感叹又是感慨。
古月怡则隐在人群中,又一脸冷漠的退出了人群,向着街外走去。
酒肆屋顶上的二人将这一切尽收眼里。
一旁的侍卫急着对自家主子喊着。
“主子,就让她走了?”
“她可是一夜间就把这溪萝院推倒了的人啊,还有她那个大杀器。”
男子沉思着看向古月怡消失的方向。
“主子,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就是那个东西”
侍卫对那东西,语言匮乏到只能用手,不停的向着自己主子笔话。
他看到了,就是因为他看到了,才觉定再对她多加观察。
……若这人将来可为我所用,或许会是一件秘密武器,可那个人摆明了是不想叫她活。
看着自家的蠢侍卫还在不停的解释,男人烦躁的撇了一眼侍卫,吓的他狠狠打了个哆嗦,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做闭嘴状。
一旁男子无耐叹气。
“想办法盯着她,莫要干涉与她,有什么事向我回报。”
说罢男子几个闪身,消失在酒肆房顶。
第二日晌午都安天城内。
“你听说了嘛?”
“昨个夜里,绿柳巷子,就是那个前些日子古家的那个女儿的院子,听说是遭了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