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您在找我。”
管家身后忽的多出一道公鸭嗓的声音,这凭空跳出来的声音让管家身子猛的打了个哆嗦,大白天的活见鬼,刚刚还没有看到这厮好吧。
管家扭头看向身后的古月怡,又是没好气的道。
“整日里没见你个人,今儿院子也没见你去打扫,你说你小年轻轻的,整日里就只想着偷懒怎行。”
“快去去,打点一下行装,王爷晚些时候要出门,你去伺候着,这回马车不用你赶了,你只负责王爷平日里端茶倒水就好。”
古月怡一双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
“王爷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你说什么?”
刘管家双眼怒瞪,生怕她再说一次。
“不是不是刘管家你刚刚那是幻听,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
古月怡极力否认刚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就这样的脱口而出。
只是她想不明白,上次的堵马事件既然还没有长长记性敢还用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不一般的受虐倾向啊!
坐在书房里的慕容萧不知怎么的狠狠打了个喷嚏。
“是的是的,小的这就去收拾细软。”
不待管家再次催促,古月怡赶忙向着下人房走去。
申时刚过,王府后门走出了两辆马车,一辆些许宽敞华贵,很显然是主人的,另一辆略为朴素,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徐徐向着城门外的方向驶去。
“我要在逆境中成长,要勇于接受逆境,我就会茁壮成长”
古月怡双手合十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依旧坐在她对面的半十布,和对着古月怡摊开的钱袋子。
古月怡就已经知道自己催眠自己是根本不起作用的。
“唉,你们暗卫每天不是应该高来高去,或是隐藏起来先后探路的嘛?”
“怎么就你特姝坐着马车?”
古月怡现在对他的真实身份都产生了不少质疑,如此脑残还在王府天天能拿到钱,还可以吃干饭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她有必要了解一下,因为她也好想拥有。
“我不认路。”
半十布将摊开钱袋子又向她递了递,很严肃的对着古月怡说道。
“昨天一半今天继续。”
暗卫不认路,那还是哪门子的暗卫啊,她就说这萧王府什么奇葩都有,果然没有猜错。
可看到那双快要怼到她鼻子开了口的钱袋,她既然有流泪的冲动,这孩子怎么就把那结给解开了呢,不是说好的脑子有问题嘛?
这边慕容萧刚出了王府,消息如风一样传到了各家院子里。
太川书院内,慕容朔手中茶盖子推了推杯中浮茶,思索几许。
“你确定是去找鱼文嘛?”
“属下确定,探子说昨个刚起的意,听说是要去寻药,但至于是什么药,一时没有探到”
‘啪’的一声,慕容朔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掷了出去。
“呵呵 ,好啊,闹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呢。”
“好啊,好啊……老二啊,当哥哥我真是小看了你了。”
而另一头的冈砚园床榻之上侧卧一人,那人一头银丝如瀑般铺满整个枕头,一张刀削般的脸,配上深遂的眸子。
无处不彰显此人青年之时一定是个卓绝的人物,不是那眼廓周围延伸出的些许细纹,哪里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位老者。
“没想到啊,时隔三年坤楼开市,既是如此,我行动多有不便,你代我去看看”
“如若有紫菀草,必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
榻上之人似是累了,对那人挥了挥手,事宜他走。
那人跪于地面,抱拳施礼后,默默退出了屋子。
往南城的一小村庄里,一妇人在房中哽咽哭泣。
“我求求你们了,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村长,我求求您放过我儿子吧”
老头手中拿着一杆烟杆,抬脚将抽完的烟叶狠狠的磕了磕。
“李家的,你也看到了,村子里已经没有青年了,但若在交不上去,来年那女魔头在这一村的命,我怎么可不管。”
“您怎得如此自私,我的儿的命也是命啊。
“村里的命是命,我儿的命怎个就这么贱。”
妇人还要抱怨,村长伸手狠狠的捂住了妇人的嘴,做了个静听状。
马车哒哒声,一路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