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外,一七正悄悄站在一侧专注的看着自家主子之前被那老妪一爪子抓出的前胸,自打他跟了慕容萧就从没有见过他像今日这般的狼狈。
而此时的慕容萧哪有那闲心去管属下在做什么。
他看着桌上摊开来的两张攒满字迹的纸,赫赫趴着昌城太守赵奉,因贪赃枉法,一方面克扣百姓税捐更是将所谓的‘河治钱’硬是从各地停船附加到每船无论大小,吃水深几,一律按次一两入账。
而昌城太守也硬是从这些银钱中,收拿大头1%的回扣,前不久说是他家中洒扫的下人,洒扫恭房之时见有砖石缺角,便打算取出砖石从新换块新砖。
万万想不到,只是翻开了那一角,就发现那太守府的恭房之下,竟藏着万万白银!
这才有了,昌城太守赵奉目无王法,克扣税捐被吏部将人拿了去,现已看押入吏部大牢,待言子晋查明一切另行处置。
密信之上寥寥数字,确已告明慕容萧这一切,都是他那个还在太川书院内罚抄华严经的慕容朔所为。
慕容萧扶手而立,看向窗外的药圃沉思几许,沉沉一叹。
“她最近怎么样?”
一七当下就知道自己主子的这个‘她’定是那个一直住在西四胡同的那一位,从来他主子做任何事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了。
“禀主子,那位小姐无恙,三耳一直守着她出不了差错。”
“叫他多加留意老大,不可叫她出了差错。”
一七低头回“是”
“属下听说赵奉家小,正一路向着都天安赶去,目地是为了求主子想法子还给赵奉一个公道。”
一七听到此消息时当下也是惊诧,为何这个时间要去都安天求见主子,要是没有人从中出谋他是不信,一个深闺妇道人家既能想到去都安天找当今皇子申冤。
慕容萧对这个必没有多在意,他慕容朔已经将贪墨的屎盆子都叩在他头上了,还在乎多使点绊子来把他绊住。
“太守命妇现已行至何处,你可知晓?”
“属下消息回到现已到留州,预计再过十日就到高城。”
“我们即日起程前往高城。”
高城于东济相隔不算远,与其如了那慕容朔的愿,赶回都安天,不如先去高城将此事解决,再回东济。
待古月怡出了密室,哪里还见得到慕容萧,刚生出要跑的心,出了那屋子就已被一七堵在了门口。
于是又将那星点的逃跑之火给原地浇灭。
出了那密室古月怡才知道,那已经死掉的老东西,到底有多疯批。
原来那老东西与七年前在这辰景也算是小有名气,南医北毒享有盛誉,只是当时她爱慕医圣少白,明知少白早已成婚,却还是一心想与他修成正果。
直到一日少白匆匆收拾行囊,她偷出了少白家书,这才知道他的妻子不日将要诞下灵儿,她的少白今此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她慌了心神,只想把自己心爱之人留下,二人临别时,她与他饯行。
一杯无味鸩毒送给了她最爱的人,之后二人在辰景国销声匿迹,了无音讯。
直到今日他们才知,那每年要这庄子上送来青年的老妖婆,就是当年甚爱使毒的原香梅,而她为了保少白尸身不腐,竟想到了用少白的身子去养花。
当知道这样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后,古月怡就大大的感叹了一下,若问爱情为何物,就看看花园里种的什么花。
等再次回到庄子上,就见庄上大大小小绑了一众人,这才知道。
原来那日晚上她们刚被绑走,一七就已经将这庄上起初起了贼心思的人全都抓了起来,只等他主子回来发落而已,现在他主子回来。
早已坐在马车之上的慕容萧,掀开看了帘子,看着那些被绑的男女,这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百姓,却是掳劫行人,更将他人丢入魔窟换得自己平安。
如些行为,另人发指。
“将这些人送入矿场服役。”
说罢又将那帘子放下,微闭双眼向着高城方向行驶。
而刚回到庄子的古月怡还未休息,就已被催着上了那小破马车。
上车之后古月怡就又后悔了,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她着实是笑不出来了。
眼跟前的黑衣男子,因是好久没有洗脸刮胡,本是一张清秀小脸,现却是满脸的大胡碴子,本该清澈双眸,却是布满条条血丝,整个人憔悴而呆滞。
而他周围却摆放着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