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我命府上侍卫,与刘知府暂借仵作一用,待回城之时路遇阻拦,那仵作先行离开,本王此次前来,只是询问那仵作可否回来点卯。”
刘喜恭顺听完慕容萧来意后,低头凝眉深思,郑重对着慕容萧道。
“不瞒萧王爷,今日衙门仵作并未前来点卯,属下一直以为那仵作还要在王爷身边待些时日,所以并未对此人多加留意。”
刘喜甚是惊奇寻问,“这样听来昨日里王爷原来与那仵作既是一道,属下莽撞斗胆请问王爷,回城之时所遇何事,我高城管辖既然还有歹徒做犯,待知府大人回来,我必禀明此事。”
慕容萧并未将昨日之事道与刘喜,今日来寻仵作想必此人未必真是一无所知,眼前之人看似语言无状,却处处含有蹊跷。
慕容萧转头看了看身侧黑脸丫头,若真被这丫头刚刚随性乱说之话,说中了,那这高城可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想到这里,慕容萧略微斟酌道。
“此事本王并未受损,当时那仵作先与本王走失,本王只是担心那仵作有无大碍,其它本王并未打算追究此事。”
那刘喜听着慕容萧如此回答,心中便另有计较,真是笑话一个小小仵作性命,何时劳动一个王爷下榻亲自问询,这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喜却是长长叹了口气,似是庆幸的道。
“万幸萧王准备充裕,并无大恙但高城出现此事,万不可与我高城百姓惶惶度日,成了这位小哥说的安不居业之城,那真是罪该万死啊!”
刘喜这边极力装的严肃郑重,另一边古月怡,一双白眼直接翻到天上去,装什么装,看把你能的,说的你家大人多么秉公大义般,还不是遇到慕容萧照样跑路,切。
慕容萧却也不甚在意那刘喜,此人说话狡辩圆滑,心下大致明了,只是对着那公堂之上高挂‘正大光明’牌匾,窃声一笑摇了摇头。
“既是这样,那本王也就无事寻问,只是要劳烦师爷,留意那仵作何日回来,若有消息来长宁街平福楼报与本王侍卫即可。”
说罢慕容萧对着古月怡使了个眼色,转身向着衙门外走去。
古月怡看了看那刘喜,那人眸中带着轻视,噙着一脸笑意,对着他二人行礼,见古月怡看向他后,挑衅般的又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脱长声音喊道。
“属下恭送王爷。”
“切”古月怡淡淡的回了句,扭头跟着慕容萧走出了衙门。
刚出门口,一七就已急步跟上慕容萧,今日在来高城衙门之前,他早已打发一七去打探那仵作的住处,既然能在这高城之下行刺杀之事。
且官府仵作早已得知消息,那这事必定与这位高城知府脱不了关系,他今日一来,为的就是确定自己的想法,难得的是这样的想法多半已经被证实了。
现在只是手中别无证据,对他们无法下手罢了。
“主子,属下已经查探,那日所借衙门仵作,姓张名乌少时父母双亡,是被义庄守夜之人收养长大,后因对各类尸体创伤死法多有研究,后被高城知府刘宪章看好。”
“故而将其收于衙门当了仵作,而这张乌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确实是一老实本分之人,一直住在城中水远庵附近。”
“刚刚属下已去那水远庵张乌家中查探,家中没有发现昨日回去痕迹,因他左右无邻,更是无从得知那人踪迹。”
一七将自己今日所查,一一报给自家主子,再抬头看,本是面无表情的慕容萧,现在深皱着眉,眸中闪过隐隐火星,一声未出的盯着前方。
刚开始一七以为那是主子不满意自己工作汇报,在他顺着自己紧盯的方向看去,他才知道,原来主子未必是对自己的不满意。
而是对那即将走到主子跟前之人不甚满意而已,他心下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着那小姐已经走到了慕容萧跟前,一七心里也是为自家主子默默点上了蜡烛。
“子容哥哥,夏芙见过子容哥哥”
来人身穿春绿翠烟衫,翠竹云雾云裳裙,披着翠水薄云纱,娥眉青黛,双眸柔情似水看着慕容萧。
古月怡粗粗一看这叶溶今日可是下足了心思,对这慕容萧算是下了不少功夫,知道慕容萧这张寡夫脸,不喜艳俗装扮今日这身打扮一百分的话,算的上是八十分了。
站在街上的慕容萧听到叶溶那句,子容哥哥,眸中的火光似是已经在噼啪作响,他面无表情的对着眼前之人冷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