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看着慕容萧后背那道伤口,自己已是束手无策,那黑红的血已经浸透了他整件内襟,昨日里只是见那刺客划破自家主子一道口子。
看那人当时力道,确实是只伤其皮肉而已,所以昨日回来,只对主子将那刀伤稍做处理。
哪里想到主子今日骑马归来,本想着是在上马之时将那伤口撕裂,揭开伤口发现昨日那一刀非似简单的一刀而已。
今日再看,那刀口不但没有愈合之势,反到是越来越恶化了起来,看着刀口之中溢出的血,竟然不是正常深红之色,而是如黑墨般几乎看不出那是红色的。
而那刀口也有了一些变化,昨日里伤口处十分平滑,今日那伤口处似乎也相较加深了,此时刀口处的皮肉开始向外翻着。
一七看着那背后的伤,很是慎重的对着自家主子道。
“主子,这伤……看着有再恶化的情况,您看是否给您请个郎中看看?”
其实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奇怪的伤,他只懂外伤,但这次看上去却是中毒,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拿不定主意,只得小心询问慕容萧。
而那盘腿坐于榻上之人,瞥了眼之前包裹伤口的白色布锦,微微点了点头复而道。
“莫让他人瞧见。”
说罢他退去本就退了一半且染了黑血的内襟,伸手向外掷了出去。
“把这衣服拿走烧掉,莫叫他人发现。”
一七顺势接住了那衣服,对着床上之人行了礼退出了房门。
而房内的人随后放下帐幔,静静盘腿闭目打坐。
高城街道之上,一身玄色衣袍,腰间系着青玉缎带,下身亦是玄色长裤的少年。
少年眼眸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唇色粉若桃花,小麦般的肤色走在大街之上,就像春阳下耀着光斑宝石,让人感觉温润又耀眼。
他手中捧着个小木匣子,一路跟着一个小厮打扮,脸似黑炭,一手捻着根自脸上生出的长毛,一手骚起扇着扇子的小个子,二人走在街上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
而那依旧不自知的二人,转眼走进入城中钱庄,待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又到一家酒厮,今日一下收了这么多钱,适当要庆祝一下。
“唉,唉,唉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
那男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桌上之人。
“这你都不知道嘛?罔你还称之为道城小周通,连两日后太川园要进行二男要用比才艺为名,争得那不夜坊的万云梦三夜留恋资格。”
“这个我当然之知道了,我还听到时万云梦本人也会到场,我听说这城中多半纨绔都要前去观战,到时我也去那太川园若是能看到万云梦怎么也值了。”
“什么?啥二男争女?小兄能不能说的清楚点?”
本是闲聊的二人,突然看到一个黑脸大痦子,逐个吓了一跳。
“我说你从哪里蹦出来的,我二人在此说话与你何干?”
那人嫌弃的瞥了眼这忽然坐在自己桌上之人。
“别嘛,老弟与我也说说啊,我也是个纨绔,为什么我不知道,咱们城里还有这种有趣又新鲜的事啊。”
那人抬眸从下到下细细打量着这人,古月怡将那黝黑的小脸向着那人送了送,伸手‘啪’的打开了折扇,又站起身骚气的转了个身,之后又坐下期待的看着眼前之人。
“兄弟怎样够纨绔不?”古月怡殷勤上前询问道。
那人指伸手指了指古月怡那大痦子,一手拍桌瞬间迸发出阵阵大笑。
“啊哈哈哈……你,你说你是纨绔,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既然纨绔……哈哈哈哈”
酒肆之中各方客人,皆是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向古月怡,听到那句纨绔皆是笑声不断。
一旁坐着的关百里现在真想原地消失,这人怎么走到哪里都能找事,如此下不了台面的话,是怎么能说的出口的。
古月怡,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故又将那手中的扇子轻轻扇了扇,一本正经的对着那人道。
“怎么我这样就不是纨绔了?”
“兄台,你若说同你一桌的那个小兄是个纨绔我信,你说你是?”
“那在下真不信!”
古月怡回头看了看关百里,而此时的关百里已经羞愧的,就差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起来。
“他可是我的小厮,我怎么就不是个纨绔,在说我只是想听听你那二男争女之事,如何就不能听了。”
那人看着古月怡,眸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