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洛睁大双眸,对着那古月怡不敢相信的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像你这种……如何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这样相貌如何就天生要比他人低做一等,就不可能会是吧。”
古月怡轻蔑的对着他笑了笑,扭头对着一旁边小厮高声呵道。
“来条长锦遮眼用的。”
廊下一停,这人竟然还要将眼睛遮住,瞬间爆出阵阵鼓吹之声,众人瞬间将这在场气氛拉至满满。
小厮急急上前,送上一白色长锦,复而又退了下去,这样的场景他也从未看过,且还是如此近距离。
而那站在一侧的关百里,早被她这一系列操作狠狠的震在了当场,久久无法平复。
古月怡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将那长锦附在眼上,双手将那长长的缎带绕于脑后,系了个蝴蝶结的样式,虽说那样式很娘,但贵在她动作实在过于霸气。
她将那长锦绑好后,侧手一翻,另一只手向着那投壶的方向送出了最后一箭,众人屏气凝神双眸集中,一瞬不瞬盯着那只正在空中呼啸的箭矢。
见那箭矢如乘风踏月,瞬时向那壶口坠去,众人本是一脸期待的,盯着那投壶两侧金耳,哪里想这回这箭既是向着壶中投去……
当下又对着次投掷齐齐道了声惋惜,本当是如此阵仗就一只箭,投不出连中,既则投出贯耳今日这风头,必是这位姓顾的了……哪里想……
而那箭如同长眼般,箭头投入壶中,却未坠入底部,而是斜斜插在了那壶肚之中,众人这下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蒙着双眼,竟然也能投中全壶。
若说这技艺确实精湛,当下廊中再次爆出巨大鼓吹之声,而那声浪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如巨浪般几乎要那这园子在欢声中淹没才肯罢休。
古月怡单手将那长锦解下,对着廊下众位郑重回礼。
一旁小厮赶忙上前,对众人唱道,“诸位本次投壶比试,毋庸置疑乃是这位顾大爷的。”
说罢那小厮眸中闪着激动之意,对着古月怡躬身鞠了一躬,这次终算是对她的认可。
“怎么样?”
“什么怎样,不就是输了嘛,我陈大强赢的起也输的起,不就是舔脚嘛,我怕了你。”
说罢那人,抬手将自己衣摆向着侧身一甩,盘腿坐于地下,利落的将自己鞋子拖了下来,拽下自己的足袋,两手捧着自己的脚,满脸痛苦的舔了起来。
躲在角落中的一七,看着那古月怡今日出尽风头,正杵在一旁想着如何收场。
直到他偷偷瞄了眼始终端坐在桌旁的自家主子,却是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哪曾想主子,不仅没有生气,现在正对着那楼台之上,隔着铁面轻瞥出抹笑,伴着那轻笑似是道了句,“雕虫小技罢了……”
一七哪见过这阵仗,打跟了主子,从未见他如此雅兴评价哪个人,今日他可是真真见着了。
丫鬟见那楼中二试比完,方对着众人唱道“各位,咱们三位爷今日最后一试,第三试烦请三位爷,各献两计。”
“我家姑娘虽只是个欢场红粉,但却心系于我辰景,相信廊下众位亦是如此。”
廊内之人纷纷道是,故又说道,“所为,今日第三场比试,前些时日听闻那昌城太守赵奉,因贪赃枉法克扣百姓税捐,所性狗官现已捉拿伏法。”
“但这我辰景常有此事发生,敢问各位官是什么?”
“那是为黎民百姓谋求福祉,鞠躬尽瘁为百姓立心,而曾几何时官字变成了贪字,更是层层扒皮叫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中。”
“我家姑娘信这廊中,不仅仅是各家纨绔,也有商贾之矩,文人奇才,虽因此事不便发声,相信众位都知那昌城太守主子是谁。”
廊下众人听到此时,皆是一片静默,是啊这么大的事,在廊中各人会是哪里不知,是那赵奉身后之人哪里是他们普通之人惹的起的。
而那廊下一侧本是举杯饮茶之人,听到那丫鬟既在这几乎包揽整个高城贵人文人之地,大谈赵奉一事。
可见这丫鬟可并不单单只是个小小丫鬟啊……
本是躲起来的一七,亦是听到那人丫鬟当下在这众人面前,竟是当众议政这着实也是惊到了,他忙的上前,低声对着慕容萧道。
“主子,是否将那乱议之人的嘴闭上。”
慕容萧虽有薄怒,却对着一七打了个退下的手势,“此地人多万不可做多足之事,成了那人的愿,坐实了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