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正中,应府各房早已息灯安寝,独独有一屋内,灯火通明那人独坐屋中,正静静等候消息回禀。
而那朦胧月下,正有一小厮正鬼鬼祟祟溜跑进马场,他手上带着一副银丝手套,手中似是攥着一物。
小厮左右看看空旷马场,整个马场四下无人,他鬼鬼祟祟向着,离终点不远处的桩上停了下来,他手中持着细丝般物。
那细丝借着夜光之下,却泛着极淡金色,他将那丝线,细细缠于桩上。
另一手中持着尾端一头的细丝,快速跑至赛道对面桩下,同样手法,将那细丝迅速系于桩上。
当所有事表全部做完,那人复又来回跑去仔细查看,桩上的两头丝线确保无误后,快速向着应府跑去。
早在那坐等许久的应洛,见那小厮轻推屋门,向着他走来躬腰行礼后,抬头向着自家主子汇报。
“主子,您交代的事已办妥当。”
那人看着眼前小厮,本是坐与桌案之上,听到回禀激动的瞬时站了起来来,后觉有欠妥当,又重新坐了回来。
“吭,吭,可被他人发现?”他将身子上前探了探,压低声音道。
那小厮一脸得意道。
“您就放心吧,小的是在那马场查询无人,方才行事,那天蚕丝小的系上之后,又来回检查多次,这才回来回报与您的。”
坐在桌案上的人,听到那小厮如此肯定之话,此次到终是放宽了心,坐在了桌前,“明个去王总管那领赏,退下吧。”
应洛对着那小厮挥了挥手,算是对那小厮所行之事很是满意。
他倒要看看明日的比试,那姓顾的丑货还能高兴到何时,本是一对桃花眸子,一想起那龌龊之人后,眸中闪出了嗜血的狠意。
他若得不到的,他人也别想得到!
顾月殷还有那个常山明天就死在那马场之上吧。
晨光升起,高城南郊马场处处漫着清新气息,花草香气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而那昨日里那跑道桩子上,小厮所做之事,今日看来却无任何破绽痕迹。
但倘若蹲下身子,侧眸看向日头后,一夕可见那细如发丝的银芒随着那光耀下,如串串银珠闪着微芒,丝线横跨跑道,紧紧系于对面另一木桩子上。
因着今日乃是竞速赛马,古月怡早早带着关百里出了酒楼,直奔着成衣铺子而去,她古月怡在这萧王府里,只是个打扫园子的小小家仆。
府中哪里会给家仆发放,只有豪绅权贵方可戏玩的,马具赛服。
她那老板这几日不如在忙些什么,接连几日未出房门,倒是便于她出门行事。
“掌柜的,给我来套马褂”
古月怡对着那成衣铺子,正在算账的掌柜豪气一喊,经过昨日一役,她古月怡今是在这高城之中也算是有些许脸面之人。
早在她今日出那酒楼之后,就常有路过之人,对她搓身道礼,这叫她还是微微沾沾自喜的。
掌柜听到客人上门,忙放下手上的事,两步跑去后房仓库,不到片刻两手抱着两套马褂送至柜台之上。
“客人来看看这衣服样式是否喜欢,本店的马褂子这个,您看着对襟马褂,便是时下最为盛行之服,高城第一高贾也是在我家买的马褂。”
古月怡看着那初治天青色,上绣长蝠的马褂还算满意,果断付钱将那马褂包了起来,她先安排关百里带着马褂先一步去马场。
她还有其他事要去做,昨日看那比试单子,这赛马之后是一场比酒的比赛,她需去那铁匠铺子现打套器具方可。
所以古月怡先将那关百里遣走,后再去那铺子打东西,今日比赛之前,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做的东西是什么。
骄阳高照,古月怡在那铺中已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之久,她坐铺子外的石阶上,抬眸看了看时日,似是快到比试时间。
铁铺门内匆匆出来一人,对着那石阶上坐等之人就是一喊,“嘿,小子你要的东西做好了,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
那人对着古月怡喊完后又匆匆回了那铁铺里面,又拿起锤子‘哐哐哐,’不停的快速捶打着一长金片子,那抡起的锤子,捶打的金片每锤一下,便溅出道火星子。
而那每一次的重锤之定,都伴着巨大的‘哐’声。
前几日不知哪来的变态,让他打那画出的锅子,一做就要二十只,要货时间短,用料高求高非金不用,这眼看交货期已临近。
他若不将那锤子,不这锤出火星子,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