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裴引骂道。
磨刀霍霍。
相音南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允许他进门了,他竟敢摸她屁股。
即便那天她把他给那什么了……也不能代表他可以肆无忌惮。
眼看一场毒打在所难免,相音南瑟瑟发抖。
倍倍不知何时抱着泰迪熊来到了客厅,轻唤:
“妈妈,爸爸。”
在孩子面前动手影响不好。
想到上次扇相音南耳光,倍倍被吓得哇哇大哭的模样,裴引愧疚不已:
“倍倍,怎么还不睡觉。”
“今晚还没讲故事呢。”
听了故事再睡觉是倍倍从出生开始的习惯。
“好好好,妈妈给你讲。”
裴引摸摸倍倍的头,牵起她的小手,递给相音南一个“快滚”的眼神。
倍倍驻足不动,怯生生道:
“妈妈,倍倍从来没听爸爸讲过故事。”
可怜兮兮。
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裴引举手投降:
“行行行,爸爸也一起来给倍倍讲故事。”
相音南喜不自胜,牵起倍倍的另一只手,共同回到倍倍卧室。
躺在松软的公主床上,一左一右把倍倍夹在中间。
裴引用胳膊垫着脑袋,寻思着今天给倍倍讲什么故事,白雪公主什么的早就讲过无数遍了:
“啊,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的都讲完了,妈妈给你讲一个工作中遇到的杀人犯的案件吧……”
相音南惊:
“不是,睡前故事你搞这么重口味的吗?吓着孩子了怎么办?”
“大惊小怪的,倍倍可坚强了,”裴引没好气,“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只有让她早早知道丑陋的一面、有了提防之心,才不容易被伤害。”
倍倍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幸福地不得了。
在相音南手上使了力气捏了捏,倍倍安慰道:
“没事的爸爸,倍倍不怕的。”
一家三口并排躺着谈天说地,正是倍倍理想中幸福家庭的模样。
相音南不甘示弱:
“你讲故事倍倍都听腻了,我来跟倍倍说我的故事,关于我们实验室做实验的小白鼠……”
讲故事是份苦差事。
裴引没心情跟他争,乐得自在。
理科生做实验,小白鼠小兔子什么的,裴引一点不敢兴趣,昏昏欲睡。
相音南要是讲杀人案抢劫案,她可以听一听,实验流程就算了吧。
裴引歪着头睡着。
倍倍倒是饶有兴趣。
可能这就是遗传的力量吧。
相音南给倍倍讲着故事,眼睛不住地往裴引那看。
睡着了,睡着了就好,睡着了不会总想着赶他走了,他还没跟老婆孩子呆够呢。
紧绷着的弦一放松,相音南眼皮子直打架,眼睛一闭,也睡了过去。
清醒的只剩下倍倍了。
倍倍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亲了妈妈脸颊一口,公平起见,再亲亲爸爸。
可把小家伙忙活坏了。
一番雨露均沾后,倍倍把裴引和相音南的手放到一起,满意地闭眼进入梦乡。
梦里,他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
早晨。
天光微亮。
裴引睁眼。
昨晚加班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
旁边的呼吸声较为粗重,不像是倍倍的。
裴引扭头。
靠,相音南的睡颜。
而且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倍倍不见踪影。
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
裴引又闭上了眼睛,嗯,她再醒来一次,世界会恢复正常的。
再次睁眼,身边还是那个男人。
太尴尬了。
两人紧紧依偎的样子,会让她想起她把相音南强行扑倒的事。
别无他法,红着耳朵装睡。
过了一会儿,相音南醒了。
裴引蓄势待发。
他要是敢对她有不轨之举,不管倍倍在不在,她都要好好给他点颜色。
好在相音南没什么动作。
抚了抚她的头发,相音南轻手轻脚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