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尽,相音南酒醒个差不多后,打不通裴引的电话了。
裴引进来生气的情景如梦似幻。
桌上放着的醒酒汤,和身上的水果汁液,提醒着他裴引的的确确来过。
想起来了裴引说的话,相音南连滚带爬去洗手间照镜子。
嚯,好鲜艳的口红印。
这般媚俗的颜色必不可能是裴引留下的。
相音南捂住脑袋哀嚎。
他真的不是那种鬼混的男人。
即便是谈生意鱼龙混杂的场合,他向来洁身自好,逢场作戏搂搂抱抱都不曾。
练就了好酒量,别人趁他喝酒想动什么手脚也没机会。
唯独这次,怀揣心事易醉,才被其他女人动手动脚。
打了十几个电话裴引一个也没接。
估计是正在气头上。
孤苦无依的相音南把林书意call出来约在日式居酒屋,不要命地灌一瓶又一瓶日式清酒。
林书意哈欠连天:
“叫你不注意吧,被裴姐当面撞见,她不跟你生气是不可能的。”
相音南梳理了一番他们冷战的始末:
“不对啊!我们这次互相生气的原因,是我看到了那个小白脸去酒店找她!打起来了她还不关心我。错的是她,难道不该是她费尽心思找我和好吗?怎么我又被动了呢?”
“谁让你又新犯了错,一旦出现新错误,女人就不管那么多了。”
相音南急忙解释:
“是我被人摸了亲了!又不是我主动的,我也是受害者啊,可不能受害者有罪论。”
林书意抱臂冷笑:
“哈,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裴姐解释呗。”
林书意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可不是资本家,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罢了,大晚上还被领导拉出来诉苦,这时长能算是加班费就好了。
相音南拿着手机哭丧着脸:
“我也想解释,可是她不听。这个点倍倍也睡下了,我要是上门解释,会被打死的。”
相音南陷入两难,狂饮清酒,再次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
喝醉了的人比平时更沉,沉得像死猪一样。
林书意龇牙咧嘴使上了吃奶的劲把人背起。
还是得他这个爱情保安出马,等他们办了婚礼,他要坐主桌。
裴引家门铃响起。
裴引冷哼一声,她确信除了相音南没别人。
已经准备好怎么骂他打扰倍倍休息了,一开门,是气喘吁吁的林书意背着烂醉如泥的相音南,一时愣住。
“裴姐救命,我快被这货压死了。”
林书意趁着裴引愣神的空档,赶紧进门,把人扔在客厅沙发上:
“裴姐你好,裴姐再见。”
林书意溜之大吉。
裴引又好气又好笑。
相音南醉到一定程度,睡着的样子又憨又乖。
睫毛纤长,面颊潮红,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宝宝。
裴引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
叹着气,把他从四仰八叉的仰面朝天,翻成侧睡。
醉酒者仰着睡,容易被呕吐物呛到喉咙窒息。
裴引进行着动作,稍微大了些,相音南自睡梦中张牙舞爪说着胡话,攀住她的胳膊。
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裴引俯身,耳朵贴着他的唇。
这下听懂了。
相音南小声比比的是:
“姐姐别生气了,我是被非礼的那个……呜呜呜……”
裴引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
化作好笑与怜爱。
拍拍他蓬松的头发:
“好,姐姐知道了,姐姐不怪小南。”
相音南这个条件,有女人扑上去很正常。
她在应酬的场合也没少经受男人的紧追不放。
当时亲眼目睹肯定生气,事后被相音南醉着一撒娇,什么火都消了。
酒后吐真言嘛,她相信他说的话发自肺腑。
裴引顺着相音南的额头、鼻梁一路抚摸下去。
相音南生得最好看的是嘴巴。
M型,唇珠饱满,是时下女孩子最想要的完美唇形。
偏偏生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裴引抚过去,想着,相音南这个糙汉全身也就这儿是柔嫩的。
第二次轻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