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着。
裴引手指上下翻飞敲报告。
眼皮渐渐有些打架。
今天出门出得急了,还没喝咖啡。
打工人哪能不靠咖啡续命呢。
裴引坐电梯下楼买咖啡,保镖尽职尽责地跟着,非常招摇和惹眼。
裴引尽管美貌高调,实际上是个很低调的人,这么高调吸睛,她很不适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电梯中途在行政层停了一下,进来了一名女士。
该死。
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裴引这辈子最讨厌的人,韩子怡。
一想到还没有办法把韩子怡斩草除根清理出去,裴引就浑身难受。
干脆目不斜视装看不见不认识。
裴引往里站了站,顺便躲避韩子怡那浓郁刺鼻的香水味。
韩子怡也看见了她,可没打算放过她,恶心裴引,快乐自己,是韩子怡的人生信条。
韩子怡假笑着凑过去挨着裴引:
“呦,裴引姐来啦~裴引姐好~”
短短的一句话,声调能上拐下去十来个弯。
裴引看都不看她,不轻不重地“嗯”。
正常人自讨没趣就偃旗息鼓了。
韩子怡脸皮厚,她就不,继续腆着脸:
“裴引姐,你上次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哎呀可太恶心了,你要小心哦,别又出了那种事。”
表面是关心,实际上夸张地勾起裴引不好的回忆。
裴引才费劲地忘掉黄一伟那恶心的嘴脸,韩子怡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很好,成功地又恶心了她一回。
裴引反击道:
“是吧,听说黄一伟可咬出来很多人呢,你也要担心担心你自己。”
设计她的除了韩子怡还有谁。
别让她抓住证据,一旦搜集到了证据,她就会干脆利落地把韩子怡送进去。
方红没被牵扯出来,还不是一枚弃子,韩子怡下一次干脏事说不定还会用她,方红那儿假以时日也许会收集到什么。
当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能把掰倒韩子怡的希望全放到一个人微言轻的实习生身上。
希望她亲爱的堂哥韩承羽能给点力吧。
韩子怡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再次反复思索自己的计划,嗯,没有露出马脚,又嚣张挑衅地笑起来:
“裴引姐姐真是会说笑,被咸猪手的人可不是我,我有什么需要小心的呢?”
韩子怡还不知道裴引已然开始布局,只待收网的时机。
裴引夸张地把她上下打量一通:
“嗯,确实,以妹妹的姿色,送上门去都没人碰,是不需要小心。”
韩子怡挑衅在先,特意给她找不痛快,那就别怪她言语刻薄了。
韩子怡气结。
她正是容貌不够优秀,才费力打扮,也最怕人攻击她的外表。
“叮。”
电梯响了,在一楼停下。
裴引不客气地大力撞了一下韩子怡的肩膀,抢先出去。
“哎呦。”
裴引力气使得不小,韩子怡肩膀一痛。
当即怒火中烧,要扯住裴引报复回去皮肉之痛。
笑话,那两个保镖可不是吃素的,迅速按住了韩子怡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韩子怡讪讪出手。
气死她了!
一肚子脾气发不出去,韩子怡憋着难受,拨通一个电话开骂:
“让你送个口红怎么磨磨蹭蹭的?我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吗?别忘了,你有今天,全靠我爸爸。”
韩承羽极力忍耐怒火,在电话那头咬牙笑:
“就快到了,我的妹妹。”
韩远山已经把他当成一条狗使唤了。
什么脏活累活甚至见不得人的事,都扔给他处理。
韩子怡更是不把他当人看,从小把他看作是奴隶和受气包。
上学时动不动喊他来干杂活。
工作了还不消停,送不同色号的口红、气垫这种小事,非支使他跑来跑去,把生活工作的不如意全撒在他身上。
韩承羽大老远就为了给韩子怡送一根口红。
还不是韩子怡没得涂,是一时兴起下午想换个色号,用那一根。
回到车上,韩承羽气愤地砸了一下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