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公主抱把裴引抱回了办公室,相音南握住裴引的脚踝揉了又揉。
裴引再三解释:“我真的没事。”
“真的?不舒服就跟我说哦。”
相音南还不放心,再三确认。
“真的没事。”
裴引耐心耗尽,一脚把相音南踹开。
相音南嬉皮笑脸地凑近来:
“姐姐身上好香。”
裴引不自然地别开脸:
“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相音南充耳不闻,大口大口嗅着裴引的馨香。
满室燃起了脉脉柔情。
气氛急速升温,裴引不自觉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这是手机铃声响起。
被打扰到,相音南不悦,想把电话直接掐了。
“沈教练打来的,那就是关于倍倍的事。”裴引阻止了相音南。
现在是花滑课的上课时间,沈雨临打来电话,那一定是倍倍有什么事。
裴引忐忑地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原委后,转为慌乱:
“什么?在省儿童医院吗?严不严重?我马上过来。”
相音南听到“医院”这个字眼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倍倍肠胃炎刚好,便坚持要继续上本周的花滑课,劝都劝不住。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裴引快哭了,抓着包包慌里慌张道:
“沈教练说倍倍摔伤了,在省儿童医院,我得赶紧过去。”
相音南揣上车钥匙,拉着裴引往外走:
“我陪你一起。倍倍伤得怎么样?”
“不知道,沈教练说医生还在检查。”
裴引哽咽道。
她对花滑是有所了解的。
摔倒是家常便饭,每一个花滑运动员都是从冰上摔过来的。
倍倍以往也没少摔。但以前都是爬起来,喷喷云南白药休息会儿就好了。
紧急送往了医院,说明伤得不轻。
裴引的心揪成了一团,越想越怕,趴在相音南车上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啊小引,我们家倍倍肯定会没事的。”
相音南在开车没法拍着裴引哄,他的担心着急一点儿不比裴引少,加上这条以往空旷的路段今天离谱地堵车,让他不能飞速赶到医院,相音南也烦得很。
他是这个家的男人,裴引的丈夫、倍倍的爸爸。
他必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无论出现多么难以接受令人崩溃的情况,都咬牙做妻女的顶梁柱。
好不容易到省立儿童医院,裴引找到倍倍所在的病房,看到倍倍左腿被打了石膏,伤在倍倍身上痛在她心,当即搂住倍倍眼泪夺眶而出。
“倍倍,你受苦了,我们再也不练花滑了。”
“没事的妈妈,倍倍很坚强,倍倍是超人呢!”
没有小孩子受伤不难受、不想在爸妈面前哭闹撒娇的。
倍倍不好意思在沈雨临面前哇哇大哭,特意憋着了好多眼泪,准备等裴引来了好好地释放一番。
没想到裴引瞬间哭成了泪人,那倍倍再哭那还了得?她妈妈不得直接哭晕过去?
裴引愧疚着,当初就不该送倍倍学花滑,平白受了这么多的罪。
裴引顾不上沈雨临。
相音南有条不紊地向沈雨临道谢,像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其实也就是按部就班地训练,冰场上突然有闲杂人等闯入,吓了倍倍一跳,一时出神手忙脚乱忙着躲开路人,又摔又撞到了冰场的栏杆。
相音南怒骂: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裴引抚摸着倍倍的石膏腿忧心忡忡:
“倍倍还小,在生长发育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安慰道:
“女士,没你想象的这么严重,孩子是左腿摔伤和左脚软组织挫伤。孩子年纪太小了,我怕她乱动,才加以固定,回去好好养着一两个月就能恢复好了。”
裴引满脑子都是看过的猎奇新闻。
什么因为童年时期单腿受伤,导致长大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裴引自己脑补吓得不轻,眼泪哗哗流,一刻不停。
倍倍抱住裴引的脑袋,怎么也哄不住一个充满了自责的母亲。
相音南一时间哄了孩子又哄老婆,心疼不过来了。
相老爷子晓得了倍倍受伤的消息,拄着拐杖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