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语气严肃:
“通过入院的检查指标来看,病人的脑部很可能出现了一个肿瘤。需要再做一个加强的核磁共振,尽快安排手术。”
韩承羽大惊,却听到裴引的拒绝: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把身体养好,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吧。接二连三的手术,我很累。”
对于自己身体出现的情况,裴引心知肚明,没有波澜。
在英国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位置刁钻,暂时是良性,但是会持续地影响生理机能,手术风险极大。
裴引觉得还不如拖着。
韩承羽气极:
“不是,裴引,肿瘤啊!肿瘤是小事情吗?”
裴引神色淡然:
“我做过检查的,我的身体我清楚。”
韩承羽更为不解。
医生还在劝说着病人不要讳疾忌医。
裴引推说在国外做过详细的检查,有别的治疗方案。
信她个鬼。
韩承羽仔细回忆认识裴引以来的一切。
她熬夜加班,不好好吃饭,不照顾好身体,也从未见过她吃药。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好好治疗的病人。
韩承羽语气不善地质问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裴引与他对视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治疗过程我自己了解过,肿瘤的位置长得太刁钻了,做了手术,就是九死一生大概率下不来手术台了。”
韩承羽被她眼中弥漫着的消沉和死气震惊。
他以为她是一往无前的光明。
拥有的大好前程和明媚耀眼的人生。
没想到,这颗星星岌岌可危,正在陨落的边缘。
“那你就这么不管了吗?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你自己为什么要放弃!”
裴引苦笑着牵扯着嘴角:
“韩先生,谢谢你,但是人各有命。”
倍倍会被相音南好好地抚养长大。
那她在这个人世间就没有什么别的牵挂了。
活一天是一天,再做做自己感兴趣的案子,就已经很好很惬意了。
年纪轻轻,光芒万丈,非要平淡地全盘接受命运的折磨。
韩承羽不能理解。
先让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药物,进行保守治疗。
药物递到嘴边时,裴引摇头。
眼中透着坚决:
“韩先生,手术可能会让我马上死亡,你知道药物会对我带来什么影响吗?药物的副作用会让我精力下降,昏昏欲睡,面容丑陋,大脑思维不再敏捷……我不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
治疗的过程是痛苦的。
她不是没有为自己的病症做过调查。
在英国的医院里,她看到那些病人靠着药物和局部的微创手术,治标不治本地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眸中暗淡无光,日常的自理都做不到,成了个依靠医疗器械和亲属活着的寄生虫。
她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当即便下定决心,纵有一日病情恶化,也要痛痛快快体体面面地死去,不能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连尊严都得不到。
韩承羽有那么一瞬间被裴引说服。
又很快回过神来。
不行,他不能被她的歪理邪说带歪。
生命最重要。
蝼蚁尚且偷生。
好死不如赖活着。
裴引这种多愁善感的知识分子,就容易想得太多,韩承羽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只看利益。
什么尊严啊,对他来说太虚无缥缈了。
眼看着裴引是不肯乖乖吃药了。
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韩承羽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钳制住裴引的下巴,捏住迫使她张嘴。
“呜——”
裴引想问他做什么,都问不出来。
韩承羽含住一颗药丸,嘴对嘴地喂进裴引的口腔,还有舌头把药丸推下去。
药丸外表的薄膜融化,内里的苦味沁出来。
而裴引的唇舌甜蜜销魂。
裴引意图挣扎,双手推拒。
然而男女体力差距悬殊,她的挣扎徒劳无功,韩承羽一只手便轻松把她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裴引又惊又羞。
韩承羽居然选择这种方式给她喂药!岂不是变相地占了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