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来这里？”中原中也跨步站在月栄白身前，皱眉道。

一副要找月栄事的样子，想干嘛？

“哎呀呀，哪里传来的蛞蝓叫声，我怎么看不见他呢~”

太宰治将手越过中原中也的头顶，在月栄白的眼前晃了晃。

月栄白一惊，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补救。

“太宰。”月栄白有些心虚地对太宰笑了笑，道，“我没什么事。”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栄白，不言。

“中也，我先走了。”月栄白转头对中原中也说道，“钢琴师他们，你记得让他们保密。”

中原中也回答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月栄白黯淡无光的双眸，他抓住月栄白的衣摆，嘴唇动了动，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月栄白的表情一顿，他就说中也为什么一直仰头盯着他，原来是他忘记眯眼遮住眼眸了。

他的注意力全在分析对比他人的视野和自己的视角。

还是不太适应的缘故，他以前都是直接跑路的，这次却是要留在这里和他们对话。

“我没事，明天就好了。”月栄白冲中原中也扬眉道，“中也不是说习惯了吗？”

中原中也低下头压了压帽子，道:“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习惯。”

“别担心，暂时的而已。”月栄摁着中原中也的帽子，道，“记得和你的朋友说好，不要将今天的具体情况说出去。在亚当先生的记忆里，是你和他一起杀了魏尔伦，而魏尔伦算是主动迎死。”

中原中也抬眼看着月栄白的眼睛，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他轻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宰治，然后转身向钢琴师等人走去。

“走吧，太宰。”月栄白干咳了一声，他刚刚已经从他人的视野里撤回了，现在是啥也看不见了。

说起来，【空白】今年怎么老盯着他眼睛产生副作用？

……

港口mafia总部大楼

电梯里

月栄白看向牵着他但一直不说话的太宰治，道:“太宰，你怎么了？”

不是说要和他沟通沟通吗？

他这一路在心里打了好多草稿。

太宰治微垂着眼帘，看着月栄白黯淡的眼眸，不言。

月栄白的手指扣在一起，他现在看不见太宰的表情。

“你会不会失去视觉。”太宰治终于开口说话，问出了一个月栄白无法确定的问题。

月栄白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或许。”

“所以，月栄明知自己随意地使用异能力会产生自己无法预料的后果，却还是这么随意。”太宰治的声音很平静，他垂眼看着月栄，语气不带质问。

“不是。”月栄白抬眸，解释道，“是它变了，以前不会这么轻易地产生的。我今天控制了的，只用了一下异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这次他几乎用全了附属前七吗？

“我记得月栄前两次也是眼睛。”太宰治伸手蒙住月栄白的双眼，声线低下。

他不想看月栄黯淡无光的眼眸。

“……嗯。”月栄白轻眨了下眼睛，“太宰，别担心，它本来就是改造过的，没那么容易坏。”

他自己的眼睛是青蓝色的，原本。

这次其实是第四次眼睛出现了问题，第一次是他还和费奥多尔一起生活的时候。

也就是那次，他眼睛被福地樱痴拉去改造了。

醒来后，他的眼睛还是他的眼睛，但又不算是他的眼睛了。

在那之后，不管他怎么样，眼睛从来没出过事。

所以，在他第二次眼睛出了问题时，他是有些呆滞了的。

“叮”

电梯到了。

“……我知道了。”太宰治咽回原本想要说的话，拉着月栄白出了电梯。

在首领办公室门口，太宰治松开了月栄白的手:“月栄进去吧。”

“太宰不进吗？”月栄白疑惑道。

太宰治:“嗯。”

月栄白抿了抿嘴，转头走进首领办公室。

他借森鸥外的视野看了一眼布局，走到森鸥外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睁着黯淡无光的紫眸看着森鸥外的方向。

“月栄君，好久不见。”

森鸥外双手交叠，手肘撑在办公桌上，轻靠着椅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紫红的眸色被昏暗的灯光衬成了暗红色。

“森先生，麻烦您今天不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