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月栄白推开门，就看见太宰治坐在他平时坐的地方，正仰头看着天空。

太宰治过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月栄白，却是沉默不言。

月栄白被太宰治的神情弄得一怔，为什么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似乎还有点……难过？

为什么难过？他干什么了吗？

月栄白走到太宰治面前蹲下，“太宰，发生什么事了？”

太宰治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审讯室审问犯人一样，但月栄白知道这不是针对的他。

“我听到了。”

太宰治在月栄白离开他的办公室之时就带上了监听耳机，他听到了月栄白和兰波他们的对话，也听到了月栄白的过往。

那是他没听月栄白说过的过往，是月栄白自己也不知道的过往。

[俄国，久森公悟，灰色布偶猫，漆黑，鲜血，无机质，青蓝色，海岛，实验基地，自杀，消失，失忆]

他知道月栄的眼睛被改造过，却不知道月栄原本的眸色。

或许是月荣忘记告诉他了，觉着变得都变了，就没必要在意了。

“月荣有自己眸色青蓝时期的照片吗？”太宰治单手捧着月栄白的脸，手指抚过他的眼下。

月栄白从怔愣中回过神，他忘记太宰在他戴着的颈链上安装了监听了，难怪太宰会是这样的表情……

“没有，但太宰想看的话，我可以变一下。”月栄白抬眸笑道，说着就将眼睛的颜色变成了青蓝色。

太宰治本想否认的话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于是只能将话换了。

“可以了。”

月栄白眨了下眼睛，又变回了紫晶色。

当时费奥多尔趁他昏迷之际，将他交给了福地樱痴对眼睛进行改造。

醒来后，费奥多尔递给他一面镜子，说道:“这样月栄的眼睛不会再轻易因为副作用而失明了。”

月栄白不解地看着费奥多尔，不太理解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接过了镜子。

“月栄的眼睛还是适合紫色，青蓝色显得太过温和冷漠了。”费奥多尔靠在墙边，看着月栄白笑道。

“……温和、冷漠可以共用吗？”月栄白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眸色，不太适应地眨眼。

他喜欢青蓝色，草地，天空，微风，很温柔。

紫色……是什么呢？花？

也不是不可以试试看喜欢它。

“当然可以。”费奥多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太宰觉得青蓝色和紫色，哪个适合我？”月栄白看着垂眸盯着他眼睛的太宰治，明明不是很在意，手却不自觉捏紧。

如果是青蓝色，可他已经是紫色眸子了，要一直用异能吗？或许他应该找办法将眸色变回来？

唔，如果是紫色……

“有什么区别吗？”太宰治用手盖住月栄白的眼睛，似是哑然失笑，“对我来说，都是月栄啊。”

太宰是在心疼他吗？

月栄白睁着眼，透过微小的缝隙看着太宰治的表情，一时有些怔然。

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宰这样的表情。

或许他失明的时候，太宰也是这幅表情。

神色冷然，微蹙着眉看着他，眼神复杂，周身环绕着悲伤与阴沉的气息，嘴角勉强地翘着，对他说话的嗓音温柔。

喜欢。

笑意浮上月栄白的眉眼，他抬手握住太宰治的手掌，道:“太宰，我喜欢你。”

“！！”

太宰治手指一蜷，瞳孔微微放大。

月栄白没有对太宰治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只是会在你问他“喜欢太宰吗？”时，眉眼弯弯地肯定道:“喜欢。”

月栄白微红的耳朵被渐长的头发挡住，他看着太宰治的神色轻笑了一声，道:“太宰，你的脸红了。”

好久没见到太宰脸红的样子了。

太宰治双手捂住月栄白的眼睛，轻轻地深呼吸了几次，将脸上的烫意缓了下去。

原本能被头发挡住的耳朵因为太宰治微低着头而暴露了耳尖，也是红的。

月栄白嘴角弯弯，乖乖地让自己的眼睛被太宰治遮住。

让太宰害羞了，莫名的有成就感是怎么回事？好开心。

太宰治看着月栄翘的老高的嘴角，眯了眯眼，道:“月栄好开心的样子。”

月栄白的嘴角一僵，唰地收了回去，又缓缓地勾起一点。

太宰治:“…………”

他看着月栄白的表情变换，有些微微地无语。

“太宰，不用想我的过去。”月栄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