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天元看着停顿住的月栄白,笑道。
月栄白眉心一跳,将将要落下的黑子收回手心,眸色晦暗地看着棋局。
可进可退,却是毫无收获。
置之死地,却是柳暗花明。
“必须如此?”月栄白抬眸平视着天元,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白发白眸已经恢复成黑发紫眸,只是长发依旧及腰,未曾回短。
天元眯着眼睛微笑着,道:“之后,所有谜团迎刃而解。”
月栄白垂下眼眸,似是出神,道:“可我没有办法。”
这具身体……不,是【空白】,它根本不会放任他死去,哪怕代价是他五感尽失甚至意识全无,它只要他活着。
“不对,你可以。”天元轻摇了下头,道,“而且,你是知道办法的。”
月栄白愣了愣,瞳孔微缩,他沉默了一会,道:“只有一个?”
天元点头,道:“仅此一个。”
月栄白闭了闭眼,抬手将手心的黑子落下,起身道:“谢谢,我先走了。”
“慢走。”
天元微仰起头,微笑点头。
等月栄白离开后,天元才垂下头观赏这一局棋局,顺便看看这月栄君将黑子下哪儿了。
“…………”现在把人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天元松下眉头,挥手将这一局棋局收好。
月栄白回到祭祀台上,将“月栄白”消抹掉,顺着它刚刚在做的动作继续下去。
正好赶上祭祀结尾。
从始至终,除了五条悟和太宰治,没有人发现月栄白的离开。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祭祀礼结束。
台下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祭祀台上的人还要保持着动作等他们全部离开。
月栄白的动作很简单,只要静静伫立着,一只手虚放在额头前,一只虚手放在下巴前,双臂平行。
遮面纱挡着上半张脸,完全看不到还有多少人没走。
月栄白垂着眼,眼神放空。
“小白,走了。”五条悟拍了拍月栄白的肩,提醒道。
御三家的三人已经离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已经走了,台上只剩下月栄白和五条悟。
月栄白想要扯下面纱,却发现它被绑的很紧,还连系着他的头发。
他只能将其掀到头上,看向注视着自己的五条悟。
“怎么了?”月栄白面上疑惑。
五条悟皱眉道:“你找天元做什么?”
“有事,不告诉你。”
五条悟“啧”了一声,打算逼问。
月栄白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
太宰治闭着眼靠坐在沙发上,耳朵上带着耳机,旁边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月栄白站在茶几前,静静地看着太宰治,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和天元的那段对话太宰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
不过,他已经打算另寻他法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一件事只有一种解决办法?不过是优劣之分而已。
……就算只有这一种,他也是可以选择用或不用的。
他不用。
“月栄,你在想什么?”太宰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此时正歪着头看他。
月栄白抿嘴,道:“太宰今天一直都在这里看我吗?”
太宰治没有否认,点头道:“对哦,我把任务都交给广津先生了。”
月栄白看着太宰治的眼睛,渐渐出了神。
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用,太宰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等他醒来后就再也见不到太宰了?
……才不要。
“太宰,你不问我吗?”月栄白突然开口问道,他觉得太宰已经猜到他参与祭祀舞见天元是什么目的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笑道:“欸~月栄会告诉我吗?”
月栄白犹豫了一下,点头。
还是告诉太宰吧,避免以后产生什么误会。
他可不想和漫画里的某些主角一样。
“那——你和那个叫天元的人,聊出了什么办法呢?”太宰治收起笑脸,道。
“他的能力是全知。”月栄白走到太宰治身边坐下,一边说一边偷看太宰治的表情,“我和他下了一盘棋,棋局就是他想告诉我的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宰治本来垂着的眼睛一下子抬起,他凝视着月栄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