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米花町
武久宅
客厅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
“您好,请问是哪位?”武久将枝将电视声音调小,接起电话客气道。
森鸥外低咳了一声,道:“请问是武久老师吗?我是月栄白的家长。”
武久将枝愣了一下,家长?月栄同学有家长吗?
那个带继母找上门的亲生父亲?!
她面色一肃,坐直身子道:“是我。月栄父亲,我想请问您一件事,虽然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觉得我身为月栄的班主任有必要关心一下他。”
森鸥外:“?”他成月栄君的父亲了?他不是孤儿院院长吗?
不等他做出回答,武久将枝再度开口道:“想必您应该也猜到我想问什么了。是这样的,在那件事以后,您对您的妻子也就是月栄同学的继母,是怎样处理的?”
森鸥外:“??”
他抬眸神色复杂地看着月栄白,月栄君到底都和这位武久老师编了什么瞎话?
月栄白十分淡定的伸出手指了指剧本的某处。
武久老师会问这个,实在是意料之中。
他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总是明里暗里地和他打听继母雇人撞他的后续,并表示她可以帮忙介绍律师为他打官司。
当然,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之所以没有直接回答让她满意的答案,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莫须有的继母以后应该还有用处。
森鸥外定睛一看,眼角忍不住一抽。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即兴发挥的,根本没看这…剧本。
现在看来还是看着台词即兴篡改的好。
“月栄父亲?”
武久将枝严肃的声音再度传来,森鸥外揉了揉鼻梁,照着打好的草稿说道:“她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了,我本想将她告上法庭送她进监狱,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让她净身出户了。”
“……没有证据吗?”武久将枝喃喃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坚定地说道:“可以请您告诉我她的姓名吗?我可以帮忙送她进监狱。”
森鸥外闻言挑了挑眉,月栄白也是颇感意外,他倒是没料到武久老师会做到这一步。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往后一靠,道:“武久老师,您就没想过,我根本不想让她进监狱吗?她好歹曾是我的妻子,她进了监狱,岂不是有损我的颜面?”
太宰治无声地做了一个“哇哦”的口型,手上还鼓了鼓掌。
月栄白则是做了一个“渣男”的口型。
森鸥外冲他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闻言,武久将枝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声“抱歉”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嘟……嘟嘟……”
森鸥外:………
月栄白:?–_–?
太宰治:噗
“叮铃铃……”
月栄白看着来电显示扬了扬眉,接通电话后,手机里传来武久将枝的声音。
“月栄同学,你现在在哪里?”
月栄白眨了眨眼,了然。
“大阪。”
“你身边有人吗?”
“有,我弟弟。”
“你……和你父亲相处的怎么样?”
“我父亲?我没有父亲哦,老师。”
“………”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事。”武久将枝暗暗长叹了一口,回道。
“老师,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什么事?”武久将枝皱眉,是关于那个渣滓父亲吗?
“我本来是还在犹豫的,但既然老师打电话过来了,我就直接说了。”月栄白的声音有些郁沉,他道:“我打算这学期挂读,只参加毕业考。”
“…为什么?”武久将枝站起身,就要叫人订机票,她觉得是因为那个渣滓父亲。
“是我弟弟,他生病了。”月栄白整理了一下他刚在心里打的草稿,继续道:“您知道的,我和我弟弟之前出了两次车祸。而他每次都是骨折之类的,整个人是一副完全没事的模样,他为了省钱,自己拒绝了医生全身体检的建议。”
月栄白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继续道:“在寒假前,我弟弟的学校组织了一次全面体检。我在几天前收到了那个医院的电话……我,也带他去检查了,万幸的是,是良性。”
武久将枝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手捂住嘴,她已经懂了,月栄同学是想打工给弟弟付医疗费吧!
“月栄同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