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艾大方地说:“这是你的鱼竿,就当是我们两个钓的!”
别知不服气地嚷嚷:“还是我教你怎么钓的呢!”
少艾笑的开心,丝毫不在意:“那就算我们三个钓的!”
别知颔首:“这还差不多!”
甲板上,三人言笑晏晏,看的船中的尉迟柳犹如针扎一般,却又忍不住抚着心口,按下那股恶心!
次日到达延陵地界后,尉迟柳说什么都不再乘船,非要路行。
聂清平算了算已经走了十天左右,尉迟柳吐的难受,煎熬了三四日了,确实也不适合继续在船上,虽然路上行走要慢些,但是估算了下时间也能来得及,于是便决定下船改走陆路!
晚间到了延陵小镇的一处客栈后,几人先安定了下来,准备明日去集市上买些马匹坐鞍。
次日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雨,雨虽然不大,却淅淅沥沥地打在青砖黛瓦间,噼里啪啦声倒是很适合赏风景。
几人便多留宿了一日,点了膳食,他们四个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看着客栈楼下湖水上水汽氤氲,蒙蒙细细。
尉迟柳姿态优雅地捏着一杯青窑小茶,慢慢啜着,目光看向外面,悠悠道
“都道烟雨江南,果然是名不虚传,缱绻缠绵之意,带着几分美,却也多了几分拖沓之感,多少让人感觉有点心烦!”
别知在安心看书,似是没听到,时不时捏颗糕点塞在嘴里,将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少艾专心致志地品尝着桌上各种各样的小点心,吃的放松愉悦。
聂清平目光宠溺地望着少艾,将自己面前的几份也推到了她的面前。
尉迟柳余光瞥到,微微有点不悦,再看别知,更是心烦意乱,好似只有她一个人故作风雅似的。
尉迟柳眉头轻蹙,冷声道:“别博渊,你要看书就回房间看去,要吃东西就好好吃,那个糕点是让你这样吃的?”
别知专心看书,竟然没听到,尉迟柳见状被下了面子,当即将手中的青窑茶杯给丢了出去,被聂清平一手抓住,握在手心。
聂清平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十来天,尉迟柳时不时就要找别知的麻烦,或许是知道少艾惹不起,自己惹不着,就别知性子温和,胸怀宽广,尉迟柳就总是拿他开涮。
动不动上去就是一脚,抓到什么就砸什么,简直跟别知是有深仇大恨一般,若非在船上她吐的力虚,只怕要将别知丢下船去几次!
聂清平说了好几次,尉迟柳都是前面听了后面就忘,继续我行我素。弄的聂清平头疼不已。
“柳柳,说了不可随意伤人,你怎么又拿东西砸博渊?”
尉迟柳瘪瘪嘴,冷哼一声:“就是看不惯他那一脸假模假样,既然是要走文路子,干嘛还要上九尊峰?”
聂清平柔声道:“这两者并不冲突!”
少艾正在低头吃东西,尉迟柳又看不惯了,一脸鄙夷地问道:“叶少艾,你是上辈子没吃过这些小零食吗?丢人!”
少艾抬眸嘴角勾笑,却带着三分冷意,声音清寒,带着调笑:“这辈子也没吃过!”
聂清平嘴微抿,目光柔和。
尉迟柳吃了一个软刀子,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少艾一眼,随即目光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后,坏坏一笑。
她修长的手捏起了少艾面前盘子里的小糕点,手一扬,丢向了邻桌正在吃饭的一个壮汉头上。
那汉子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一身肌肉贲张,长得凶神恶煞。
那一个糕点正正砸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正好落在那汉子面前的酒碗中。
聂清平本来都做好了她防止砸别知的准备了,却没成想尉迟柳砸别人去了。
那汉子当即回头,目光阴冷。
聂清平起身抱拳道歉:“小师妹失手误伤,还望兄台勿怪!”
尉迟柳却嬉笑着手点着少艾,说道:“她砸的,她还说你长得难看,影响她吃饭了,砸了让你滚呢!”
那汉子正对着少艾,虎背熊腰,虽然有尉迟柳挡着,但是她丢过以后,就微微往旁边挪了挪!所以现在看来,真的像少艾看到那人影响食欲了。
聂清平喝道:“柳柳,不可胡说八道!”
尉迟柳一脸无辜:“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聂清平简直一脸的乌云盖顶,急忙继续谦卑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妹胡闹,两位兄台大人有大量。”
那汉子目光沉沉地盯着少艾,声音粗重如牛,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