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公主,奴婢这就去安排。”
被汗水沁透的衣服,还有被褥,全都换了干净的,燕懿安行动不便,只得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望着窗外发着愣着神。
昨夜风大,绕了院子里的果树,尽管下人们已经打扫过了院落,但燕懿安知道,院子中的青瓦面上,还是会留下好多的树叶。
也许还会有一两枝营养不良,已有枯干迹象的枝杈在青瓦上。
“兰儿,去把十七叫来。”
门口候着的兰儿听了命令,移步去了后院的膳房。
不一会的功夫,一名男仆恭敬地进了屋子“公主,您叫我。”
兰儿依旧站在门外候着,不带耳朵,不带感觉的站着。
“这几日辛苦你了。”
燕懿安的声音很轻,言语中的敬畏之意却实属少见。
男子弓着身子,眼眸垂于地面,毕恭毕敬的回着每一句“公主吩咐,十七定把事情办妥,谈不得辛苦二字。”
“周家完了,赵家可有动静?”燕懿安继续问。
“没有,赵大人下了早朝便直接回家了,进入书房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就连晚饭也是下人给他端进去用的。”
“东西可是找到了?”
“已经到手,赵家这步棋随时可以动了。”
“好,我知道了”燕懿安的声音越发的寡淡“赵家,也不会太远了。”
十七只听着,什么都不回。
毕恭毕敬的转了身,走了出去。
出了这个门,便如府内普通的下人们一样,也给兰儿微微行了一礼,后回了后院。
“瑾儿来了。”
刘父正在内堂对账,一见女儿到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不为想念,而是担心昨夜,女儿是如何过的“怎么样?公主她答应了?”
见刘瑾点头,刘父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瑾儿呀,可真是吓死为父我了,再这么下去,为父这小命都得搭给你。”
账房内无人,刘瑾绷着的线终于可以松下来了,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愿意的噘嘴回怼道:“这事能怪谁?您反倒怪起我来了,要不是您偷凤转龙,也不至于出这档子事。”
刘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父最怕这个,顿时就蔫了,也瘫坐到了椅子上,长吁短叹的。
富态的圆脸上虽没褶子,可因为刘瑾这事,刘父却也憔悴了不少,两条长寿眉都跟着耷拉了下来。
“瑾儿,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
“我尽量把”进了自家账房,刘瑾自是要打量一番,据刘父说,这屋除了他以外就只有老管家有这儿的钥匙。
刘瑾看了一圈,这屋也没什么,除了账本还是账本。
身来随处看看,随意翻看着架子上的账本,刘瑾一边继续刚刚的话题。
“公主人是不错,可不像您跟我哥说的那般的好”
刘父听着皱眉,焦急的问着“怎么,公主不好?”
“不是不好,我说的是不似表面那般简单”账本在手,刘瑾看了一张,随后又放了回去,继续翻看另一本“人家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精着呢,我看,不好糊弄。”
“那公主她,还应许了你的提议?”刘父好奇,女儿的话互相矛盾。
“我想,这就是公主聪明的地方,明知我不愿,她就依着我,不做强迫,她这叫缓兵之计。待得日后时间长了,再和我提那种事,到那时,我便无话可说了,只能乖乖的从了她了。”
墙角一上锁的黑色雕花木柜,刘瑾扒拉了下锁头,问道:“爹,这里什么呀,怎么还锁上了?不会是金银吧?”
“没有,也是账本。”
刘父回着,拿起桌案上的一串钥匙走到了柜子前,打开锁头,开了柜门。
“这里的账本是今年自家的帐,你记住,日后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让外人见到,等忙完这阵子,这些账本就运回府里。”
刘瑾点头应着,重新锁上了柜子。
话题止于此,刘瑾开始跟着父亲学起了做生意,就先从这账本着手开始。
刘瑾这一忙活起来,直至深夜,才回了公主府。
“驸马爷,你怎么才回来了呀?”
兰儿听人禀报,忙迎了出去,撞上刚进书房的刘瑾,许是心急了,言语有些欠缺妥当,声音大了些。
还好兰儿反应都快,及时改了态度“公主让奴婢为您留了晚饭,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