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实在有些滑稽,话不敢说,犹犹豫豫的瞧他憋着难受的模样,燕懿安还是没忍住,转身间嘴角闪了一丝笑容 “驸马别回来的太晚就好。”
“绝不会太晚,不会扰了公主休息的。”
得了准许,刘瑾就跟脚底抹油似的,消失在了这个院子里。
就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能拖一刻是一刻。
兰儿找了半天,只在屋里找到了一把折扇,一个玉佩,还有驸马平时用的两个头冠。
拿着这几样就往回走,途中兰儿又与刘瑾走了个照面“驸马爷,您这是去哪?”
“书房。”刘瑾回的痛快。
兰儿怀里的东西刘瑾认得,那是自己的折扇,手快的一把抢了过来“你拿它做什么?”
“公主让奴婢把您的东西都拿到正房去的,我这找了半天才看到了这几样东西。”
兰儿不解那扇子有什么特别的,驸马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没事,你去忙吧,我去书房待会。”刘瑾绕过兰儿直接去了书房。
兰儿被弄的莫名其妙,一脑门的问号。
回了燕懿安那,进了门报了结果,连路上刘瑾抢扇子的事情兰儿都说了出来。
“兰儿,你把那个榻铺好,驸马今夜在那儿睡,榻边再多放个火盆,省得晚上冷。”
燕懿安想的周全,吩咐兰儿做事的同时又想起了晚上那人有吃嘴的毛病,便一并的吩咐了,
也好让兰儿一起弄,省得又要多跑一趟。
“主子,这是为什么呀?”
驸马爷都回屋住了,公主这又是闹腾什么呀!兰儿心中不解,又秃噜了嘴“主子,驸马爷这都搬回来住了,为何还要单独睡个榻呀?”
“兰儿”燕懿安黯然,本想说点什么让这丫头不跟自己担心。
话到嘴边,燕懿安又咽了回去。
这丫头单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得清楚得,与其一知半解得说着,倒不如什么都不讲的好 “算了,你去忙吧。”
刘瑾人是躲到了书房,心却没平复下来,拿本书看,思绪完全不在字上,根本看不下去一字一句。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瑾连还是没想出办法来,满脑子都是,今晚,这觉要怎么睡才是的问题。
眼看亥时就要过去了,再拖下去可就是子时了。
刘瑾愁思难解,无奈还是吹灭了灯烛,起身走了回去。
进了院子,房里的灯还亮着,刘瑾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燕懿安身子弱,总喜欢在床上倚着被子看书,暖和又舒服。
手中的书籍正读到难解之处,燕懿安沉浸在其中,忽来的开门声,将她从书中拉了回来。
看着进门的刘瑾,燕懿安问了句“现在是几时了?”
“刚入子时。”踱步来到茶桌的边上,刘瑾看向了床榻之上。
床上的公主穿着中衣,一本书在手,优雅贤淑。
窗子边的床榻不只是何意,刘瑾指着,随口问了句“公主,这是?”
“给你睡得”
夜深了,燕懿安也有些乏了,也就不打算逗弄这人了,直说道:“让驸马回房,乃是堵人口舌得权宜之计,本宫知道,驸马与我,此时都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点本宫还是知道的”
温婉中的忧愁是燕懿安声音中自带的,她无需表演,浑然天成的让人听了,便会心声怜惜。
“所以,本宫选择这同住一屋檐下去应对流言蜚语,实属是无奈,还请驸马见谅。”
忧伤即便可以被燕懿安掩去,刘瑾还是能感觉的到,听得出来。
她不是个性情薄凉之人,甚至还生出了走过去安慰一番的想法,却被人拿话呛了回去。
“驸马早些休息吧,本宫累了,先睡了。”
被子是兰儿铺好的,燕懿安直接躺了进去,面朝着里边。
此时,刘瑾只觉自己是个混球,除了伤害了人家还是伤害了人家。
公主她,在这婚姻中,也是无辜的。
说一千道一万,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家那老爹搞出来的,要不是他死要面子,刘家又怎会出现这般尴尬局面。
心中又埋怨了老爹一顿,刘瑾这才熄了灯,去了她的新床榻上,去会了周公。
接连几日,刘瑾都是按照与燕懿安所说去做的。
按时回家,两人一起吃饭。
刘瑾还是会尴尬,每每都会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