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闺房并没有如刘瑾听来那般,什么香的不得了,纱帐缠绕,勾人魂魄之类的。
屋内简单的很,有的只是一套桌椅,屏风,靠墙的梳妆台旁,还躺着把琵琶。
“公子为我赎身,可是因喜欢?”
声音是床榻的方向传来的,刘瑾看去,只见如烟端坐在榻边,一身白纱素衣,不是刚刚那般妩媚了,脸上的面纱依在。
“如烟姑娘认为在下是为何?”刘瑾不回,反问了句。
“依我看,公子是因为炫耀”如烟挑着话音,说道:“在这皇城内,哪个男子不想得到我如烟,就是公子,也不例外。”
刘瑾一愣,这如烟姑娘似乎有些太过自傲了吧!
一名舞女,竟然能如此的自命不凡,倒是让刘瑾来了兴致,要瞧瞧这人为何这般高傲。
刘瑾淡笑着,坐到了桌前,拿起了桌上早已备好的美酒,为自己倒了一杯“如烟姑娘倒是有趣的很,这般的自信。”
“难道公子不是为了炫耀?”
如烟站起身来,来到了桌边,拿起刘瑾刚刚倒满的酒杯,送到了刘瑾的唇边,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可有真心?”
刘瑾也不拒绝,直接喝了便是。
四目相对下,都有几分窥探之意“在下还未看到如烟姑娘的面容,又何谈的真心?如烟姑娘不觉得可笑么?还是说”
刘瑾拉着话音,捕捉着如烟的意思蹙眉“还说如烟姑娘偏喜欢那些骗人的鬼话?”
一双黑漆的眸子,刘瑾瞧着,可不似那般的单纯,怎么说起话来这般天真?
刘瑾觉着,这如烟倒是蛮有意思的。
酒杯空了,自然是要续上的,如烟代劳,纤纤玉手在刘瑾的面前忙活着。
酒杯被如烟手指把玩着,酒水倒映着如烟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声音如泉水般动听“公子就不怕花了五千两的价钱买了个丑八怪?”
“丑八怪有何不可,只要姑娘心地善良,美与丑又有何意义呢。”
刘瑾想笑,这如烟还真逗,她当男人都是傻的么,还是外边的老鸨疯了不成“......”
“不过,,,虽不介意容貌,却有好奇之心”刘瑾又把话意拉了回来。
“既然如烟姑娘已经归在下所有了,那就请如烟姑娘摘了面纱,让我一睹芳容吧。”
入夜的公主府内,燕懿安倚靠着被子,手里的书已经看了好久,烛火的灯芯也被兰儿剪了两次。
兰儿瞧着心疼,劝说着“主子,亥时了,驸马爷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您还是别等了,先睡吧。”
“本宫再等会,兰儿你先去休息吧。”
“、、、、、、”
都说这美人看骨,如烟摘掉面纱的那一刻,刘瑾确是领略了这话的意思。
“如烟姑娘并非我晋国的子民?”
刘瑾被如烟精致富有异域之美的五官所惊艳到,不过那也只是片刻。
“公子猜对了”如烟并不否认,继续为刘瑾斟酒,服侍喝下“如烟确实不是晋国的人。”
“既然不是我国臣民,那为何姑娘会流落至此?”杯中一口酒,刘瑾的喝的惬意。
“这事说来话长,若是公子不闲如烟无趣,那如烟便说上一说。”
刘瑾没有要烦了的意思,如烟便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父亲经商,本想来晋国弄些茶叶回去贩卖,怎料半路遇了土匪,钱财被洗劫一空,爹爹也身受重伤。”
说到伤心之处,如烟心中伤感,潸然泪下。
“我父女二人好不容易逃出了贼人的手掌,来到晋城时已是身无分文,眼看父亲生命垂危,如烟只好把自己卖了,换来银两为父亲看病。”
“那家父现在可是痊愈了?”
如烟抬手,擦拭着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珠,缓缓道:“没有,父亲伤的实在太重,一个月后便撒手人寰,离我而去了。”
“如烟姑娘真是命苦”美人落泪伤心,刘瑾也跟着惋惜的叹息着 “为何姑娘不回家去呢?”
“家?”如烟反倒笑了,笑中尽是凄婉。
“哪里还有家,父亲没了,如烟也就再没有家了,家——既然哪里都一样,我又何必千辛万苦挺身犯险的往回走呢。”
“姑娘命苦,是在下失礼,触及如烟姑娘的伤心事,还请莫怪。”
如烟擦了把泪水,又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如烟不怪公子,如烟还要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搭救我于水火。”
搭救人